里某人洗衣服,内衣内裤扔进盆里,舀一勺洗衣粉,然后两只手伸进去揉啊揉。“请问,”礼貌地敲敲门板,“这是干洗的新方法吗?”
妞妞啊一声。“忘了放水了。”水瓢伸进桶里。
“Stop!亲爱的那是脏水!”桶里水是上次洗衣服留下的,好用来拖地,这是妈妈们交代的节约能源的好办法。“干哈捏洋的二症滴……”
“去趟哈尔滨整得跟赵本山似的。”她可在吉林待了四个春秋。
“呵呵……还是你说的地道。怎么回事,大姨妈来了?不对呀,”明月掐着手指喃喃,“你跟我差不多时间,上回四号,现在才到月末,哦……”
“内分泌失调。”妞妞替她把话说完。拧开水龙头往盆里放水,哗哗声像心头的烦恼流不尽。“问你个事,我喝醉酒是什么样?”
“没见过,你都不喝酒。”
“那你说一般人喝醉酒是什么样?”
“睡觉。”
“酒后吐真言是真的吗?”
“应该是吧,不过我们同学喝醉了就耍酒疯,又唱又跳差点跳脱衣舞。问这个干嘛,同事让你喝酒你怕出洋相啊?”
“呃……”妞妞额头直冒虚汗,赶紧转移这个敏感的话题,“你不是说给我带好玩的吗?”
“呀!忘寝室了。”一拍脑门,“包里还有列巴,就是那种俄罗斯人吃的面包。”
“等会拿回家放冰箱,放你们寝室要坏了。”
明月冲天花板翻眼睛:“不想去学校。”
怪了,这副表情……“什么事啊?”
“没有!”
倒掉盆里的泡沫换清水,妞妞隔两秒抬头看她一眼,眼神充满谴责。
“行了告诉你吧。他去我们学校了……我说徐向东。”她绞着手指头表情又羞又恼又喜悦,很复杂。“中午去的,我刚去食堂打饭,他送了束花给我,然后……念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然后要请我吃饭。我说我要在学校吃,下午还要听讲座,他就说晚上吧,我说晚上要查资料写文章,他就说下次吧。走了。”
人在暴笑时完全没有任何形象,妞妞直接坐到湿漉漉的地上打滚,抱着肚子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倒抽气。
“我都没脸去学校了妞妞……”明月捂着脸想哭,“我们同学都看见了。”
“哈哈……哈,他怎么不念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实在没法想象黑社会举着花深情款款地对女孩念唐诗。
“靠!”一捧水当头淋下。
妞妞奋起反击,四月末的天气多凉啊,两个傻妞浑身滴答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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