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火车,所有的行李都不让我拿。我在前面走,他一个人拿着大包小包地跟在后面。我单身这么多年,他天天为我烧饭,我都是在单位吃晚饭才回家,甚至我小姐还跟我一起去吃。可这么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病就病了呢,还是这种绝症。他还这么年轻,才不过是中年而已啊。”温鸿儒感慨地说,动情之处,神色黯然。
“你出,轮不到你的肝。你们没有亲缘关系,根本不可能配对成功。他家属什么态度?有人肯给吗?”张晓晓摇了摇头,一脸担忧地看着温鸿儒。
“不知道。家属听到这话全都不做声了,先不说换肝需要五十万的费用,问题是换了也不知道是否能成功,就算成功也就活一两年吧。如果是费用的问题我出,可这毕竟是他们的家事,这种情况我也不能多说。”温鸿儒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对的,如果人家家属觉得换肝风险太大,你还拼命的说你出钱,让他们商量一下谁来捐肝吧,的确不合适。这事情老钱知道吗?他什么态度?”张晓晓探寻着温鸿儒的答案,她知道温鸿儒一定为此苦恼有些日子了,这段时间自己工作忙忽略了他的情绪,但仍是能感到他的不开心和担忧。但愿自己也能像温鸿儒帮自己一样,在这件事情上给他一点有益的建议吧。
温鸿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老钱,他简直是病糊涂了,不肯相信化验结果,非说医生为了拿奖金,忽悠他有病,要他花钱治疗。坚决不肯住院治疗,还把人家的医疗设备给砸了,自己偷偷跑出去了。这种情况下谁敢告诉他到了需要换肝的地步了呢?”温鸿儒恨恨地说。
“这样啊?怎么会这样呢?医生干嘛要骗他呢?无冤无仇的,毕竟有化验结果在啊。这怎么办呢?”张晓晓也有些犯了难。
“还能怎么办?我只能派人去给人家医生赔礼道歉,赔人家设备,然后请人家帮忙,千万别给他办出院。要知道现在床位多紧张,如果出了院压根没有床位。可这个老钱竟然自己偷偷办了出院,坚持说自己没病,非要上班。你说可气不可气,难道他真的不要命了?医生说他这种病人会出现肝昏迷的发狂病症,可无论是谁都说不动他去医院接受治疗啊。”温鸿儒深深叹了口气,张晓晓默默点头,作为一个公司经营者,什么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