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乐,我很敬佩你对家庭的责任心,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触犯刑法?”明哥问道。
“都是那个该死的黄秀芳,都怪她!”谢文乐双手使劲地晃动着“老虎凳”上的铁锁链,表情愤怒地咆哮道。
明哥看着面目狰狞的谢文乐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等他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些,明哥再次开口问道:“你要是心里有苦,就倒出来吧。”
谢文乐低头在袖口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这事要从我父亲活着的时候说起。当年我父亲在的时候,这个黄秀芳就时不时地勾引他,两个人经常厮混在一起,在村里弄得闲言碎语漫天飞。我母亲死得早,家里就我一个男孩,我父亲一个人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我也没有本事给父亲再找一个,所以既然父亲喜欢,我也只好随他去。我家本来就住在村子最南边,我平时也不往村子里去,谁爱说谁说去,我也不能堵人家的嘴。”
“我起先没有在意,后来跟这个黄秀芳接触长了我才知道,她就是拿我父亲当摇钱树,时不时地从我们家里拿个千儿八百的。以前我父亲是开油坊的,我们家在村里还算富裕,我父亲手里也有两个钱,可没到两年,就被这个黄秀芳骗个精光。直到我父亲死后,她还三天两头到我们家要钱。”
“你父亲是怎么死的?”明哥打断道。
“急性心脏病。”谢文乐回答道。
明哥盯着他的眼睛约有一分钟的时间,然后开口道:“行,你接着说吧。”
谢文乐木讷地点了点头:“我当时所有的经济来源就是那十来亩棉花地,儿子考上了重点初中,需要钱,我哪儿有那么多闲钱给她?可不承想,不给她钱,她就撒泼,一点儿道理也不讲。有时候碍于面子,我就给她几十、一百,打发她走。”
“可她还真把我们家当成摇钱树了,一没钱就来,一没钱就来。我平时也好说话,一直忍着,直到一个星期前的一个晚上,我实在是忍无可忍。”说到这儿,谢文乐的牙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明哥没有打断,全神贯注地盯着这个坐在“老虎凳”上的男人。
一支烟以后,谢文乐抬头看了一眼泛黄的墙顶,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记得那天下午下了一场阵雨,我刚把院子里的猪饲料收到屋子里,黄秀芳就来了。根本都不需要问,她又是来要钱的。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张口就要两万,说是在外面赌场输了钱,借了高利贷,如果我不给她,就死给我看。她的这种伎俩都不知道在我家上演了多少遍,我也懒得理她,直接到地下室干我的活儿,当时我朋友李东刚给我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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