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问既然他已认祖归宗为什么不能住回家里去。
十八岁那年,他在米兰时装周上的处子秀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媒体采访的时候却带来了父亲昨夜在中心医院病逝的噩耗。
镁光灯闪烁成一片,那时他尚嫌稚嫩的俊秀面孔呈现在镜头里的,满是带着哀伤的表情。
而后他浑浑噩噩地返回后台,在嘈杂的人声里听到人们窃窃私语——
“什么天才设计师,那孩子不过是Nichols家为了进军时装界所培养的一块漂亮招牌……”
“老Nichols一生风流债无数,为什么独独认回了他?还不是因为这个孩子和他死去的情妇长得一样漂亮……”
“真恶心啊,什么天才!我看那些设计说不定是花钱买了谁的创意据为己有吧?只是为了Nichols家的名声……”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称作设计师,没有了Nichols的扶植,过不了两年就一定声绝影寂……”
……
几乎每一句中伤都带着“Nichols”这个姓氏。曾经让他有了短暂归属感的父亲,原来只是出于这样的目的?!
时装秀散场的后台,每个工作人员都行色匆匆,他的目光掠过一件件他亲手制作不久前还带给他无比荣耀的服装,眼神里是一种比绝望更为深刻复杂的情绪。
“原来从没有人真正需要我……那么,这样的东西……这些衣服存在着又有什么意义?!”
万劫不复的绝望里,他反倒笑出了声。随手拿过一旁的剪刀疯狂地挥动,衣架上罗列的锦衣华服顷刻间就变成了片片碎布。
不顾一切的发。泄,不知剪刀在什么时候割破了他的手指。
疼痛流血的感觉让他恢复了一点理智,不过也只是满不在乎地将受伤的手指递到唇边。
“这样不行,很不卫生的。”
空荡荡的后台,一个沉稳的男中音带着关切回荡开去。
化妆台的灯光投下的挺拔身影让他微微眯起了眼。
无声的寂静里竟然涌起一种莫名的亲切,他被一无所有的落寞感衬托得十分惹人垂怜的样子就那样在拉住他的男人心底一瞬间定格。
带他到洗手间将伤口仔细清洗过以后,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陌生男人方才开口表明身份。
“Harvey,我是你的哥哥Seano……不论如何,你我都同是父亲的儿子……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仿佛被人在心尖上敲了一棍,他刷地抬首看住对方
也不管他的神情里写满疑惑,男人掏出手帕替他包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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