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剑身灵力波动有点大,沈秋庭唯恐被楼下的老者发现,也不耐烦见两把剑在他面前卿卿我我,思忖了一下,伸手把迟明剑薅了下来便打算溜之大吉。
迟明剑微微挣扎了一下,到底还是剑器本身跟在主人身边杀伐的本能占了上风,乖乖待在沈秋庭手中不动了。
沈秋庭带着剑刚走到楼梯口,便听见楼梯上忽然传来了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沈秋庭浑身一震,唯恐被人当场抓获,当即拿出月隐纱把自己裹好蹲在了角落里。
脚步声越发近了。
沈秋庭的视野中出现了一片雪白的衣角,他抬头看去,看见了白观尘的脸。
他心里“咯噔”一下。
要了命了,怎么又是他?
白观尘像往常一样来尝试沟通自己的本命灵剑,却刚一到五楼便发现了问题。
原本悬在琉璃台上的剑只剩了饮雪一把,迟明剑不翼而飞,偌大的琉璃台显得有些空旷。
他皱了皱眉,给楼下轮值看守的人发了传音符,问留在原地的饮雪剑:“你可知偷走迟明剑的贼人去了什么方向?”
饮雪剑听懂了主人的话,动了动,从琉璃台上飞了下来。
沈秋庭正蹲在墙角装空气,突然感觉肩膀被饮雪剑的剑柄戳了一下。
沈秋庭差点当场把剑折了。
他就知道能拐走他家迟明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月隐纱只能隔绝化神以下的探查,白观尘亦随着剑的动作察觉到了那个方向有人,毫不犹豫地一道灵力打了过去。
沈秋庭头皮一炸,匆忙就地一滚,拔出迟明剑挡住了白观尘灵力的余波。
随着这一动作,沈秋庭身上的月隐纱也跟着掉了下来。
他跟白观尘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镇定自若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二师兄,你也在这里啊,真巧。我奉师父之命过来取一样东西。天色已晚,我现在要回去了,师兄自便。”
沈秋庭一边说着,一边拎着剑转身,打算迅速下楼。
谁知他刚转过身,一侧脖颈便贴上了一个冰冷的东西。
他微微一动,肌肤便被利刃划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二师兄,”他稍微退开一点,偏头看向白观尘,目光冷下来,“不说我有师父的令牌,就算我没有师父的令牌,闯入藏宝楼也罪不至死吧?”
白观尘手中握着饮雪剑,剑刃紧贴着沈秋庭的脖颈,声音冷淡地问:“你到底是何人?”
迟明剑早已封剑,并且分明没认新主,能够将它从剑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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