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劍的紅髮娃兒昂身而立,雖然身型小小一隻,整體的氣勢看來仍然驚人。金色的眼眸在聽到『雜種』兩字時閃過一絲尖銳的痛楚,但在出劍的那一刻便已將它收斂得盡善盡美,不露一絲端倪。
櫻唇撇了撇,做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弧。
「我不能奈你何啊~但你如果要走,也得先問過我的劍同不同意。」他朝劍尖處努了努下巴,並在看到黑髮娃兒變得鐵青的臉色時,心中孩子氣地升起一股小小的勝利感。
「還不快回去蹲馬步。」他慵懶地,卻帶著不容反駁的強勢說道。
黑眸瞪著他,儘管小小的拳握得死緊,薄薄的紅唇咬得死緊,短短的腿抖得慌,風慕烜仍然拼著一股硬氣開口:「我拜的師父不是你。」
意思就是說:憑你要來命令本太子,下輩子吧!
華宇玨揚揚眉,神色中多了股對於對方傲骨的讚賞,只不過出口的話語仍然是高傲而漫不經心的—存心氣死對方的那種:「我不是你師父,不過師父指派我~也就是你的大師兄來教你基本的武功心法,這樣夠清楚了嗎?!還不快蹲馬步!」
隨著這聲催促,劍尖硬生生地又朝那幼嫩的臉蛋移近了幾吋—風慕烜瞪著眼前的冷光,瞪得眼睛都快成了鬥雞眼,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緩慢移動步伐、調整姿勢,開始蹲起馬步。
只不過,整個過程,都見他不斷地喃喃自語,偶爾聽得幾句,竟像是一些不入流的市井髒字。
華宇玨望著那滿懷恨意,不斷偷瞪著他的黑眸,心中只覺得無奈和莞爾,他回想起之前師父與他私下的談話—
『師父,讓小狐……我是說,小太子,留下來真的好嗎?』金眸不住地瞟向茅屋門口,那正低著頭、臭著臉,聽白衣男子曉以大義的黑髮娃兒。
許是因為坎坷的身世,他比同齡的小孩要敏感機靈許多。在他看來,他們這鄉下地方要收留這等貴客,簡直就像破廟想迎來大佛一樣,怎麼看怎麼不自量力,怎麼看怎麼不搭。
白濁眼瞳十分精準地鎖著他稚氣的蜜色臉孔,華伊月沒針對他的疑問給予回答,而是突如其來地拋了一個新的問題:『玨兒,你覺得~小太子他這個人……如何?』
如何?濃淡適中的眉挑了挑,在師父面前,他不敢也不願隱瞞地坦然回道:『脾氣滿糟的。』
雖然每次都明顯地想要硬撐起皇室的高貴與超然,但卻也屢試屢敗地每次都被激怒,簡直就像野生的小動物一樣好逗。
華伊月微笑,為了徒兒一針見血的單純評論。
『玨兒,』他探出一雙長滿薄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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