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頭。
「二師兄。」短短三個字就是他的招呼。粗壯的少年也早已習慣對方越大越顯得寡言及深不可測—畢竟是皇室身份嘛~這樣想就不覺得奇怪了。而且,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得……
「你、你有沒有看到我的雞?!牠往哪跑去了?」話說那隻古靈精怪的雞必定是偷聽到他與其他師弟說要將牠宰了當晚餐,才會在他一開雞籠的時候就跑得不見蹤影,真是豈有此理!
這樣無厘頭的問話也只有這兒才聽得到了。風慕烜心中莞爾,但仍是端著一張撲克臉,只抬高手臂往身後一指—
「往我後頭去了。」
聞言,粗壯青年精神又來了—他像是滿懷感激般用力拍了拍風慕烜的肩。
「謝啦!」話聲方落,他已像一陣疾風般追著他的雞而去。
風慕烜搖了搖頭,拎著簡單的行囊慢條斯理地繼續往他的目的地走去。
話說為了追一隻雞施展那麼高段的輕功,會不會太小題大作了點。
當他踏進茅屋的那一刻,白衣男子便察覺了他—只見他停下了拭劍的動作,抬起無神的眼瞳準確地鎖住他的方向。
「烜兒?」
甚至他尚未開口,瞎眼的男子便能準確地知道他的身份—且屢試不爽……至今他仍然想不通師父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他恭敬地回道:「是,師父,烜兒回來了。」
不同於方才和粗壯青年的尋常應答,面對華伊月,他的規矩恭敬並不是裝出來的—尤其是當他年歲漸長,越來越能瞭解這男人想教給他的,並不只是武功那麼粗淺簡單的東西而已時~華伊月對他而言,幾乎是與父親同樣值得感激與尊重的存在。
當然……還有……
黑眸不動聲色地環顧了茅屋一圈,沒見著那人,也沒見著那人總愛亂丟的劍……
「這次回宮,學習了什麼新東西嗎?」華伊月溫柔地問著,緩緩地將擦好的劍收入劍鞘中。
這問句讓風慕烜回過神,也讓他暗惱著自己中那傢伙的毒太深,不僅在宮裡無時無刻想著他,連他人都回來這兒了,還在想著對方此刻不知會在哪~真是!
他連忙收斂心神,語氣平穩地回道:「也沒什麼特別,只不過太傅開始傳授一些兵法陣法罷了。」而那些~華伊月全都曾經教過他,還教得比宮中的太傅生動好理解太多了!導致他在宮中上課時不停地克制自己想叫那只會照本宣科的老學究滾蛋的衝動。
「是嗎?」不知是否他語氣中隱隱透露了一絲不以為然,華伊月唇畔的笑意更深。「的確兵法陣法多熟習一些,於你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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