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與不耐—只是他掩飾得盡善盡美,沒露出半絲端倪。
等著吧……韓貴妃……你看我怎麼一個一個拔除妳精心布下的暗樁,看我怎麼剷除妳在宮中深植的勢力,就算要用上五年、十年,甚至更久……我也絕對要讓妳在這宮中再也生存不下去!
而~首先,他的目標—便是要整垮韓槐恩。
自他上任以來,幾乎每日他都要求必須批閱完所有朝臣所上的奏摺,而,如此一來,身為國事輔佐大臣的韓槐恩當然不可能置身事外—他敢說這老狐狸絕對想不到他原本以為的翹著二郎腿享清福的肥缺,竟會變成每晚都需要挑燈夜戰……呵呵~
而他自己,當然也是陪同至最後一本奏摺批閱完畢為止,從不曾藉故搪塞離席—他用這樣的方法向文武百官展現自己對於國事的有心,也藉此瞭解了不少目前民生的困境,以及國防上的隱憂等等……至於他總是裝得一副懶懶散散,吊兒郎噹的模樣,目的是為了讓韓槐恩這老狐狸放下戒心,以為他只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只會空口說大話,成不了什麼大事~
另外,每晚處理國事處理到這麼晚還有一個附加的好處—那便是……可以省去到後宮造訪的麻煩。
早在韓貴妃提出選妃大典時他心中就有了譜—果不其然,當那些被『老臣們』欽點的妃子們一字排開,為首的那個巧笑倩兮地報出她的閨名叫『韓』墨雅時,他實在很想奉送大笑三聲來表達自己對這超沒創意的安排的嘲諷。但是,當那天晚上他在自己的寢宮裡看見那個女人繪著精心設計的妝容,垂首斂眉,絞著裙襬說要服侍他的時候,他就再也笑不出來。
他如她……他們所願地抱了她……雖然從頭到尾,他都讓她背向著他,雖然從頭到尾,他都不願意吻她;雖然從頭到尾……他想的都是另一個人……可完事之後,他還是覺得前所未有的糟……反胃感翻攪著,久久不散……他覺得身體彷彿被刨開了一個大洞,空虛異常,寒冷異常,而~只有一個人能填滿它……
他像瘋了似地用輕功逃離了這座巨大精巧的牢籠,隨手牽了旁人繫在街旁的駿馬便不顧一切地狂奔至那人的所在地。
他明明知道……自己這麼做一點意義也沒有—因為他與他,注定沒有結果;他明明知道……他這麼做得承擔極大的風險—被韓貴妃察覺靖月山的風險……可是他在那當下~什麼也沒辦法思考,什麼也管不著……他只知道……他想見那人!他要見那人!如果沒見到,他很有可能下一秒就要變得不是他自己,而只是一個穿著龍袍的腐爛軀殼。
也許在他神智錯亂的過程中沾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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