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華清揚又是感激,又是擔心地望著他,華宇玨再次敲了敲他的頭。
「別擔心,進去吧。」他轉過身,長腿一邁就要跨進前廳,卻被華清揚扯住了衣襬。
「怎麼?」劍眉輕揚。他不是說交給他嗎?難道他那麼不值得清揚信任?!
「爺……」華清揚咬著下唇,可疑地紅著臉,惦起腳尖,動作俐落地將華宇玨外袍的衣領全都立了起來。「您的脖子上……有……」他比了比頸子,眼睛東瞟西瞟,就是說不出個完整的句子。
轟!
華宇玨動作迅速地反手摀住頸子,瞬間聽懂了。
「那個混蛋!」早跟他說過很多次不要留下痕跡!該死的!
他脹紅著臉,咬牙切齒,轉身忿忿地踏進前廳—幾乎要把地板當作某人的大臉來踩踏,每一步都走得鏗鏘有力。
餘下後頭的華清揚正在忠僕地努力催眠自己:我沒聽見爺辱罵皇上,我沒聽見爺辱罵皇上……
一聽聞震天價響的腳步聲,一身錦衣,正負著手欣賞牆上掛畫的男子將視線轉向前廳的入口處,不意外地與一雙跳躍著怒火的金眸撞個正著。
紅唇勾起,露出一個幾乎是寵溺與溫柔的罕見微笑,來人卻不領情—將袍子下襬一撩,『噗通』一聲跪下了地~
「末將因身體不適,皇上來訪有失遠迎,請皇上降罪。」華宇玨低垂著頸,身後跟著同樣跪下的華清揚,一字一句都說得清亮有力。
風慕烜側著身,莫測高深地望著跪在地下的他,方才嘴角的弧度已然斂去,沒讓任何人捕捉到。
「愛卿平身吧。戰事方歇,卿正在養精蓄銳,朕卻前來叨擾,也算是朕的不是。」
你知道就好!華宇玨不屑地在心中扮了個鬼臉,回應仍然是畢恭畢敬:「皇上言重。皇上大駕光臨使寒舍蓬篳生輝,絕無叨擾之事。」
中規中矩,理想的君臣應答,他在心裡給自己打了九十分。
風慕烜揚了揚眉,似笑非笑地打了個手勢—他身邊的太監立刻捧著一樣錦布包裹著的物事走至華宇玨跟前。
平板的嗓音漫不經心地說著:「朕聽聞愛卿在此次戰役中斷了一劍,特地延請了全國各地的名匠替愛卿再鑄一把好劍。今日劍一鑄成,朕便迫不及待地想讓卿鑑定一下這些名匠的手藝如何。」
一句話說得稀鬆平常,其中的獨厚意味卻不言而喻。華宇玨知道,這也是對方的一種手段—讓宮中的人見識到他對他的特別與器重,連帶地也能確保一些閒雜人等因為投鼠忌器而不敢對他下手。
不過~他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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