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閃也不躲,也不打算呼救—他天生就是這性子,對於該堅持的事很堅持,但對於無法扭轉或是懶得扭轉的事他也不會硬要做困獸之鬥。
閉上眼等了好半晌,預期的疼痛沒有降臨,反而是殺豬似的痛苦嚎叫在他耳邊響起—
「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他疑惑地緩緩睜眼,發覺那彪形大漢滿臉痛苦地跪倒在地,臉色慘白,唇色發青,完全不復方才意氣風發的耍狠模樣。
只見他用左手攢著那原本要揮向他的右掌哀嚎著—而,那隻右手的正中央,一隻尋常的銀箸穿骨而過,整隻手鮮血淋漓。
原本還有此起彼落低語聲的飯館此刻一片死寂,數百隻眼睛看著那大漢有如受傷的困獸般在地上哀嚎、打滾……然後,雙目赤紅地緩緩站起,大聲咆哮:「誰?!是誰!快給老子滾出來!」
『篤篤篤—』
木桌的敲擊聲響起,眾人全都順著這聲音的來源望去—只見大漢前方不遠處,一名頭上包著方巾,膚色偏深,身上穿著簡單素色長衫的男子,正百無聊賴地一手支著頰,一手執著僅剩一隻的銀箸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桌子。而,他身邊,還坐著一名身著青色衣衫,面容秀雅的年輕男子,同樣也是神色自若地端起瓷杯啜了一口茶。
那頭上包著方巾的男子轉了轉淡色的眼眸,對上了大漢的瞪視,慢條斯理地咧嘴而笑—笑容中卻隱隱有著說不出的狠戾。
「不好意思,」男子用著清亮的嗓音說著:「我就坐在這兒呢,可能沒辦法順你的意滾出來囉。」
那頭上包著方巾,膚色偏深的男子,正是無事一身輕,一身便服上飯館吃飯的華宇玨。
話說他這人平素沒什麼太大的禁忌,就屬吃飯這檔事最重要,若非必要絕不能叨擾,否則……哼哼!
而那彪形大漢在那兒咆哮吵鬧的,擾了他吃飯是其一;再者,從他所坐的位置看過去,正好將整件事情的經過盡收眼底—那大漢也未免太過目無王法!光天化日之下看人家小哥文弱便以為人家好欺負是嗎!他最看不慣這種鼠輩了!
他身旁的青衣男子—華清揚,見那大漢此刻面露殺意,目露兇光,滔天的怒意全衝著自家的主子而來,不禁傾身向前,低聲說道:「爺,這等敗類讓我來料理即可,您不用……」
華宇玨揚高一隻手,打斷了華清揚要接手的美意。只見他一手輕巧地轉著那隻銀箸—小小的一隻銀箸在他蜜色的長指間舞動,竟似有生命般可以翻弄出數十種花樣,眾人只覺他指掌間銀光閃動,竟已無法真確看出那銀箸的位置。
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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