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里省略号,让人无限遐想,遐想的结果也只是一些隐语词汇:譬如销魂蚀骨,又譬如翻云覆雨。
Liz把书交给月玲的时候,说,“我们那时候都看这本书,比学校性教育讲得更为详细幽默,还有可爱图片。真不知道你这个清朝人怎么可以受得了维持处女身到二十二岁。”
月玲就想起初中生理卫生课,到了那不尴不尬的一章,老师吆喝一声自习,就钻到办公室去喝茶。
大家都羞答答,不好意思翻阅此章内容。碰巧前一节数学课布置成堆作业,同学们纷纷拿出作业非常安静地演算起来。连最喜欢讲小话的同学也乖起来,唯恐弄出点声响,被人嘲笑对性有莫大求知欲。
月玲记得看王安忆的《我爱比尔》,那个结尾惊心动魄地谈到处女蛋:
“她珍爱地转着看这鸡蛋,见鸡蛋是小而透明的一个,肉色的薄壳看上去那么脆弱而娇嫩,壳上染着一抹血迹。
这是一个处女蛋,阿三想,忽然间,她手心里感觉到一阵温暖,是那个小母鸡的柔软的纯洁的羞涩的体温。天哪!它为什么要把这处女蛋藏起来,藏起来是为了不给谁看的?阿三的心被刺痛了,一些联想涌上心头。她将鸡蛋握在掌心,埋头哭了。”月玲觉得最可怕的词就是“血迹”两个字,那时有女同学犯血晕的,还没轮到她抽血,只看见人家抽出黑红一管就晕过去了,月玲就猜想那同学除了月月要晕倒在卫生间里好几回,这个第一次也会在不省人事中度过了。
还有那故事里立了贞节牌坊的古代守寡女子,夜深人静,孤枕难眠,会从床底拖出一罐铜钱,把它四处撒在地上,再一枚枚弯腰捡起来,直至心情平复,一夜夜,一年年,等着老之将至,把那灼人欲望带进坟墓。
月玲想一想,她并不介意看到克明的身体,他的怀抱总是温暖舒适,让人对他的身体产生一种信任。
她再小心翼翼瞄一眼那幅男子privae par那处的图,觉得男人和女人真是不一样,现代社会,大家都往中性里打扮,性别差异日益模糊,但是大家脱了衣服,男人女人的原始特征显现,动物性一览无余。
月玲以为今天性知识饿补,幼稚心灵很受刺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把书往小床头柜上一丢,掩上卧室的门,就直接扮西汉女尸沉睡两千年了。
待到早晨,月玲开始意识到性觉醒的威力了。
那咖啡店里的蘑菇样松饼,有一款很受早起的上班族欢迎,名称是Morning glory;意译呢,是牵牛花;直译呢,是早晨的荣耀,月玲就瞎七瞎八地乱想: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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