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好,我们说一点严肃的事情。你第一次挣钱是什么时候?我是指任何形式的收入?”
月玲想一想,说,“是我十一岁时候,那时我上初二。因为我五岁上小学一年级,又跳了一级,十岁就上初中了。我当时很喜欢一份中学生杂志叫《少年文学》,就给他们写稿子,直接寄到编辑部,就很幸运地发表了。得到稿费若干。”
克明像是印象深刻,“我问过这么多人,从来没有人第一次挣钱是赚稿费的。”
“那当然,你那些朋友都是学科学的。文学艺术靠边站。”
“我导师也喜欢文学艺术的……”克明看到月玲做“毛主席语录”的唇型,他假假咳嗽一声,“我第一次挣钱没什么惊喜,学校基金会对优等生颁发的奖学金。我用那笔钱和堂哥暑假一起旅行。”
“我也来问:你第一次春心萌动是什么时候?”月玲说。
克明笑,“在小学夏令营,有一个长头发的女生,大眼睛,像你这样。从此,I have a hing or长头发大眼睛;简直就成了我心中美丽代名词,实在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短发眯眯眼女生就没有那么可爱。心理学说‘初体验’总是有久远震撼力,像是童年第一次吃糖油粑粑永远比成年时候再吃甜蜜。你呢?”
“呵,小学已经会追女生了。我成熟很晚,注意男生存在总是和学业有关:排名在我前面的寥寥一两个男生是我的竞争对手,他们通常长得像SCN的寡淡三明治;而排名在我后面是智力不够发达,认为他们怎么可能会有吸引力。到了高中,初夏云淡风清的某一天,我在操场旁大樟树下看一本书,学校足球队在操场上练球,足球队长把球踢过来打飞我的书,我看到他跑过来,球裤下那双小腿,像石膏像般美好。”
“我是那有石膏像一样美好的双腿的足球队长,就约会你出去。”
“你在哪里上的中学?我妈让我去的那所贵族学校早恋是不允许的,课堂课外的作业五花八门,严肃思想工作渗透人心,只差没有天天宣讲天主教教义,我们清心寡欲,崇尚智慧,升华热情。”
“我在美国念的高中。”
月玲把眼睛转一转,不关心男友另一证据,连他在哪里念的中学都不知道。他们那么多次的长谈,像那清冷星光,照耀空气中的哲学思想烟云,喂食那贪婪的,被称作智力的狡兽。
“我那时课余担心中文退步,看金庸的武侠,觉得和童话一样,充满幻想。”
“男女作家写总是异性追求者一大群,他们都是水仙花,如果不能顾影自怜,是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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