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辛晓竹站在黑色石碑前,低头凝视照片上笑的温情的男孩子,还有名字,她慢慢蹲下身子,看着照片,黑亮的眼睛,挺拔的鼻子,抿起的唇,记忆中从不曾改变的模样。
宁钧,我来看你了!你在天堂还好吗?
她把花摆在墓碑前的台阶上,可能被雨水淋了太久,也许山风有些大,大朵的花儿在薄雾中瑟瑟发抖,看起来让人心疼,很可怜,像面前的这个男孩那般,生命结束在最绚烂的季节。
碑上的照片被细密的水雾笼罩,她伸出手去轻轻地擦拭着照片上的面孔,碑面上很凉很凉,就像她的心一样,隐隐的痛楚从心底漫出来。
辛晓竹慢慢闭上眼睛,身子前倾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碑面上,一只手按在心脏的位置,那里疼,疼了很久,她知道还会疼下去,可能一辈子那么久,可能,生生世世,那么久。
她颤抖起来,几乎承受不住心里的痛,身体歪坐在湿冷的石板上,放声大哭。
赵宁钧,你怎么这么傻,我有什么好,值得你去为我而死的?你看,我多贱,用你换的命,折腾得风生水起,从来没有来看过你一眼,甚至曾经不记得你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任由你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下。
我不配拥有这些,她任由那些痛撕扯着她的身体,直至没有知觉。
风一阵阵吹过,辛晓竹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是墓区的管理员过来叫车送她走的,一直到回酒店,她还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之中。其实,她宁愿自己这样恍惚着,不明真相地活着,那样,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活在宋涵奕精心编织的谎言中,有什么不好,自私也好,懦弱也好,至少不会这样地痛——
我很想你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调弱了的小夜灯,昏黄的光照在屋里的家具上像是老旧的照片,朦胧而模糊,宋涵奕摸出烟盒点上一支烟,看着烟头处飘出一缕轻烟,摇摇曳曳的没入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他想起辛晓竹老是对他皱眉头,说抽烟不好。以前,是为了应酬偶尔抽几根,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真的戒严了。
他叹口气,还是把老长的一支烟拧灭了,连同烟盒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站在窗前喝完就觉得头晕迷眩,才发现晚上什么也没吃,空空的胃很快被酒精熏醉。揉着额头,他摸索着上床揭开被子躺进去,柔软的被子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幽香,闻着熟悉的味道很快就睡着了,可也睡不安稳,是做梦。
屋里四下静悄悄的,黑暗里总是听见自个儿的呼气声,脚步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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