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她试探地问。
“前两次不是。”他看了她一眼,发动车子。“大概恼了要示威。脚还疼吗,再忍耐一下。”
“你在我们楼里租了几套房子?”她对上他的眼神,顾左右而言他。
“三套,还是四套。”他随口答,看了眼震动的手机上毫不放弃的闪烁号码,挂掉,关机。
“怎么不接她的电话?还是——在你眼里,她也不过是一枚棋?”她终于忍不住讥诮道。
他英俊的侧脸在黑暗中毫无动容,直视黑暗前方:“谁又不是?五岁的时候父亲将我的手压在棋盘第一颗子上,对我说——卒,是一种不能退后的棋子。一入此行,你我皆如此。”
“不能退后,至少我还可以选择停滞不前。”
“不进攻,你的下场只有一个。”
“攻?步步为营?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她闭上眼睛,放弃般地下定决心赌一把:“其实我父亲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甚至只言片语。他们——只是死活不肯信。”
“那你回来做什么?”他冷下脸来,把经济型轿车当跑车踩到180迈。
慕憬侧耳听风声。“我孤家寡人无处可去,待在哪里都一样。这座城市,春天有一样的大风刮过,有挚爱的人成长过的足迹,生活过的影子,有他爱吃的面条,爱去的图书馆,爱听的京韵,爱看的红叶……明知道冒险,还是忍不住来了……像是,回家一样。”
“挚爱?”他的音调充满嘲讽,“仅供追忆?”
慕憬沉下脸来。
他自顾自地冷笑:“据我所知,誓言这个东西的唯一价值就是用来背叛。挚爱这个人的唯一价值就是有权利无限摧残那颗爱你的心。”
慕憬听见自己轻启唇齿,发出两个音来:“精辟。”只差没有鼓掌喝彩。
如果你没有心,就永不会有这样的顾虑——无情远比想象地容易得多。
-------
清洗消毒包扎之后,慕憬被扔进医院旁的一家连锁酒店里。程熠微情绪不佳,踩着油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是与住院部一墙之隔的缘故,房间里消毒水的味道极其隆重,混合着经济型酒店标准间陈旧地毯特有的腐败味道,然而她感觉累极,没来得及翻身就趴在硬邦邦的枕头上睡着了。
醒来时候晨光正好,蓝天明媚。她怔忪一下,脑子里突然飘出MK曾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总是失眠,don’t worry,你只是还没找到自己的精神枕头而已。”
那时父亲刚刚出事,她整晚睡不好觉。只有在MK那里,才可以放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