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她趔趄两下才站稳,抱着他的臂膀勉强支撑住身体,眼底泛起浓浓的惧意。抬头央求道:“帮我。”
他安抚地拍拍她的背,发觉她的身体如倦叶般地瑟缩于秋风里,而他正是那段可以为她支撑风雨的树干,不由柔声说:“不要怕,我们一定会找到。”声音虽轻却坚定,令人毫不怀疑他的能力与诚意。
慕憬心底仍无法乐观。
小黄接过话:“机场、码头、长途车站、高速入口、国道都盯着的。雨断断续续下了十来天了,他们带着病人从山路出来,想必不会走太快。暂时肯定还在本市。”
程熠微点点头。“对方不过想胁持人质来达到某些目的,暂时不会危及生命。我们一面加紧动作,一面等他主动联络。最近因为刘某的事牵出些不利线索,中纪委来人了,估计老简焦头烂额,不会太过轻举妄动。这件事更大的可能,是他防止在失控的情况下慕容进一步落井下石陷他于更大的危机中。谨小慎微,干净利落是这老狐狸一贯作风。”
慕憬点点头,她想说,什么都没有人命来得重要和值钱,一切都条件可以跟对方谈。但她审视着程熠微,终究是犹豫的,动动嘴角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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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你们是同一阵营的吧?为什么要与他倒戈相向?仅仅因为想摆脱他对程氏的压制?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来,反抗他的胜算微乎其微。你们商人从来不都是趋利弊害的吗?”她打破沉默。
“如果说——是,为了你。”他不动声色观察她面上表情,嘴角挂上一丝讥诮道,“这理由说出来——恐怕连我都不大相信。原因有很多,如果你感兴趣,不妨慢慢地去发现吧。”
她撇撇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回答。
“其实,”他递给她杯白水,自己慢慢啜一口茶,“很早以前,我见过令尊,至今仍无法忘怀。”
她有点惊异,毕竟父亲离世已逾十载,无论那些事当年怎么轰动一时,非当事人永远也就是茶余饭后谈谈,或唏嘘,或感叹,或怒骂,最后终归一笑置之,抛诸脑后罢了。这世界上仍记得慕容某人的,恐怕已寥寥无几。
更何况,她父亲如日中天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中学生而已。
他慢慢讲述起来:“95年初春,我高二。家里虽然做金融投机,平日也培养我学习理论知识,实践上却一直讳莫如深。那时我和大哥程冠中迷上了投机技术,没事就探讨图表行情,终于在春节之后从书房窃取了父亲在中金投开设的一个期货帐户,钱不算多,大概二十多万,所以估计父亲开完户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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