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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鱼沉鸿断,阻隔云山,衔悲饮泪有万千。——当然,这不会是程熠微,他的风格。
花落难再开
经夜小雨润泽,满眼春色淡远。慕憬望着窗外一株将出头的嫩芽发呆。
“不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吗?”有人走近床前。
出去?还能去哪儿?这个连只苍蝇都飞不高的地方。慕憬扔下手头的书,摇摇头,做势要躺下。徐护士长一边扶着她的背帮她,一边惯常地唠叨着,“你可以试着学走路,或者做点康复性运动,一直坐下去,腿就别想好了。还有,激素类药物一时半会停不了,如果成天这么躺着,体重会不断增加下去,向心性肥胖可能导致腰腿部负担愈发加剧……”
慕憬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索性不耐地闭上眼睛。徐护士长长吁短叹,对眼前这个不合作者,感到非常无奈。又叨叨一阵,忍不住说,“你要等的人,大概这两天会来。且放宽心,把身体养好要紧。”
倏然睁开眼睛,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到中年护士长的金色肩章上。封闭在这个不知名的军事基地里三月有余,每日对牢四面白壁,和窗外光秃秃的风景。若非耳中总能听到的单调口号“一二三四”传来些许斗志,慕憬感觉自己已届崩溃边缘。
究竟是谁将重伤的她救出送来此地,军医军护士们都讳莫如深。初期她对抗着伤口的剧痛,半迷糊半清醒,神经始终高度崩着弦。不知道挽救并将她刻意隐匿的神秘人物炫=书ūmdtΧt。còm网,代表着哪一方利益,下一步会如何对她?
百余天过去了,饶是她百般不配合,身体还是逐渐好转起来。对方却连面都没有露过。患处的疼痛、不住地猜疑、极度空虚的环境,总是不经意间便蚕食掉一块块虚假的坚强外壳,令她的神经变得一点点地脆弱起来。
她开始回忆短短的半生,有时在梦中,有时清醒。想起父亲、母亲,乔木一家,姑奶奶,MK,江北,想那些已经很遥远的纠葛……最后开始控制不住地一遍遍,想他。想他会否对自己及人性失望,想他会否执着地寻找自己,及至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及至他说“从认定的那天起,你就是现实里唯一能改变我惯性的那道弹力绳……”时既坚定又恳切的神情。
究竟是他辜负了她还是她辜负了他?想得糊涂起来,大是大非统统混淆混乱,然后点点滴滴的小事不停涌上心头。从初见时他露出的和煦笑意,从她对他一次次推开后他的守护……慕憬拼命压抑自己想他的时间,然而那时间却无可避免地一天天变长。伤口每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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