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费用,她只好整日整日地坐在绣架前。
萧暮后来想到,当她看到她跳起舞来像云朵一样、心肝一样宝贝的外孙女,坐在轮椅上被部队送了回来时,她是什么样的心情。
可她一点没有露出悲痛来,只是佝偻着瘦小的身子,给萧暮按摩、热敷、每天背着她上下楼去找一位老中医针灸。
萧暮再瘦,也有七八十斤重,而外婆要天天背着她走好几里路去针灸。
那时的外婆已经七十三岁了呀。
或许是外婆的沉默的坚持终于感动了天上的神仙,也或许是那位老中医的医术过人。萧暮只记得那一天,她全无知觉的腿终于感到了一点麻痒,外婆高兴地搂着她一遍又一遍地摸着她的脸,用她那柔和的苏州话说:“乖囡,阿婆的乖囡啊,弗要怕。侬会好起来哉,一定会好起来哉。”
很久了,外婆没有说过那么多的话了。她还想着给妈妈换个朝阳的病房;该酿梅子酒了,外公最喜 欢'炫。书。网'喝;等手上的这幅江南烟雨图绣出来,就给她的乖囡绣一套嫁妆,里头要有被面、枕套、床单等等全部二十四件。
可等第二天早上萧暮起来的时候,怎么叫外婆,她也不会答应了。
她安安静静的,趴在她的绣架上。再也不会回过头来,笑着答应一声:“乖囡。”
萧暮弓着身子,揪着心口,等那阵心痛过去。
外婆她要是看到她的乖囡现在好好的,能走、能跑,一定会笑的很开心的。
阿婆,您知道吗,妈妈的病终于缓和了。医生说,她的狂躁症状已经一年多没犯了。等我买好房,就能把她接出来,阿婆你高兴吗?
萧暮擦去眼中的泪水,把包好的云吞摆好放进冰箱里。
外婆的忌日快到了,几时去给她和外公上上坟。等把房子订好了,再存些钱就把外公外婆的墓给迁过来,她也好时时去看望他们。等到把妈妈接回来,她们一家就团聚了。
早上萧暮开心地骑着自行车往单位赶,四月柔和的风吹拂在脸上,让人心情都跟着飞扬。
昨天原来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惊喜:她被撞那天扔在三岔路口的自行车被原来给找了回来。她还以为肯定会没了呢,这辆车她骑了好几年,虽说丢了也值了,可她骑惯了,一旦没有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再说这几天天天挤公交车干什么都觉得不方便。这都好些天了,也不知道原来又从哪儿给她翻了出来。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从早上起心情就很好。
今天果然是个好日子。
正上着班,主任叫她:“萧暮,萧暮,电话!秦主席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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