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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分辨不清楚方向。然而,比雾一样的秋雨更让人难以分辨的,是人的心。
她低着头等在公交车的站台上,耳边萦绕的都是那些衣着鲜亮的贵宾的窃窃低语:“这才真的是郎财女貌呢。听说新郎的家底可厚着呢,少说也有上亿吧?这两个人一个富、一个贵,合在一起真是富贵双全了!”
“哎哟!你别这么没见识好不好。一个亿两个亿算什么!有陶副省长在哪儿,他手底下松一松,漏几个大点儿的工程,那不就是几个亿了嘛!这个姓姬的可是高攀了呢!陶副省长没有女儿,这个外甥女从来就是当做亲生女儿养的!他攀上了这座大靠山,以后想不发财都难啊!”
是不是就因为这样,姬月恒才最终下定决心跟秦云订婚?
果然,男人的誓言要是能当真,猪都会满天飞了。萧暮,你这个轻信的笨蛋呵,明明吃过了那么大的亏,还是学不会小心。看看,才几句的甜言蜜语就又把你骗了一次。
萧暮苦笑,都说是女人心,海底针。可这男人的心,什么时候也这么难测了。昨晚姬月恒举手发誓的模样还清晰地在眼前,若说是他在演戏,萧暮真的不敢相信。一个人的演技会逼真到这等程度。再说了。萧暮很怀疑,她值得人家费这么大的精力来演这出戏吗。
可是,不相信又有什么用?事实明摆在这儿,这一场盛大的订婚宴更不会是假的吧?萧暮,你别再幻想了,想当初沈康……还不是同样一边情深似海,一边又……
萧暮的心霎时间灰了下来。
深秋的这一场雨,一下子将前些天还残留的几分秋的温暖一扫而空,露出萧瑟肃杀的真面目。骤降的气温,让人感到仿佛猛然进入到了寒冬。萧暮抚了抚被冷雨打湿的头发,身上匆忙穿上的薄外套也已经被雾雨打湿了大半,寒意顺着骨头缝儿浸进心里。她只感到她的心,又冷又痛。比心更冷的,是她的身体。她张开发白的嘴呵一口热气,却发现,那么微弱的热量,才散出唇边,就散逸在了冷雨中……
她把衣领竖起来挡住些寒雨。对自己说:萧暮,要记住,等下到家一定要记得煮碗姜汤喝。她是没有资格生病的,小海还在等着她。无论如何她都要咬着牙好好活下去,哪怕是心痛的全都碎了,只剩下一个流着血的洞。没有关系,人没了心不要紧,死不了的。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说:萧暮,没有关系,不要紧,不要紧。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
秦云搂着陶副省长的一只胳膊,拧着麻花儿撒着娇:“舅舅,你看月恒在这儿都两年了,才开发了一个锦园,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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