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脑瓜开了瓢儿,醒过来能不能跟正常人一样还有待观察;最轻的那个下巴全碎了,还搭上满嘴的牙,估计不做整容手术也是不能见人了。
重案组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嘟囔了一句:“防卫过当。”
另几个都点点头表示同感。当然,他们到底是认为是谁“防卫过当”,是原来防卫过当把他们打成这样,还是案犯防卫过当开了枪?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看他们看这几个案犯的脸色,对他们还都是相当同情的……
萧暮抱着哭得唏哩哗啦的原来,原来一边哭,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都怪我,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有枪……我还让他晚点儿报警…… 他是替我挡的这一枪……”
萧暮拍拍她,含着眼泪安慰道:“不要紧,齐六是那么的能祸害人,他不会死的。他不是说了,他要比乌龟活得还要久吗?”
原来更加大哭起来:“我从来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他要是死了,也是个冤死鬼……”
萧暮喟叹一声,说不出话来。人都是到了生死关头,才会想起以前欠的良心债。可是是否能有机会还了呢?
在手术室外头的等待,绝对是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事情。不过数个小时,揪心的滋味就能让人憔悴一圈儿。
萧暮和原来终于等到了手术室门头上的绿灯灭了。原来一下子站起来,紧张的几乎要把萧暮的手都攥碎了。
一个医生推门出来;原来几乎是瞬间就窜到他面前,着急地问:“怎么样?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想是见惯了这样的病人家属,微笑道:“没事了,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他真是命大啊。子弹就擦着心脏过去了,再往上一点点,他就不一定能活下来啦。”
原来高兴地一把抱住医生使劲儿拍拍他:“谢谢!谢谢!”
医生被她拍得直咳嗽:“咳,咳!不用谢啦,不用谢啦!再谢我就要进里头躺着去了。”原来才讪讪地放开手。
原来胡乱胡撸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转头对着一直跟根木桩子一样陪在旁边的警察说:“你回去告诉熊大炮,他明天要是破不了这个案,我就自己干了。到时候你们别怨我手黑!”
那个警察连忙陪笑道:“您别生气,熊头儿绝对会使出吃奶的劲儿来的!您尽管放心!这事儿局里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当第二天姬月恒得知消息从北京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原来正温柔地一勺勺喂齐愈喝汤的温馨场面。看齐愈的那个幸福啊,眼睛、眉毛、嘴巴,总之脸上所有能够显示表情的器官全都是弯弯向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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