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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样的索图,达塔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是装作不明就里的样子答道:“多谢师氏大人关心,昨夜的婚礼上突然出现了那喀人,回去之后很是疲惫,不料一觉睡到天大亮。”他笑着望望远方,“一早起来才发现原来昨夜竟是风雪一夜,辛苦师氏大人昨夜奔走,一定要保重身体。”
“多谢族长大人那关心,这么说来族长大人更要保重身体,我做父亲的也担心自己的女儿受罪,况且……”索图从侍从手中接过缰绳,递给达塔,嘴角轻轻抽动,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微笑来,“况且也不能让先代族长死不瞑目啊。”
达塔一怔,明知索图是在挑衅,却只能一声不吭的紧紧咬着牙关。父亲去世时之所以忽然推掉和那喀的婚事而让自己改娶忽雷贞,就是因为索图在阿爸病重期间夺去了几乎所有兵权,当自己从中原返回大漠时,族长几乎名存实亡。而索图依然不甘心,借着当年赫旗古尔氏和花不支尔帖氏矛盾的借口,一直对族长之位虎视眈眈,只恨名不正言不顺,他一直顾忌着赫旗古尔氏的亲信和雅莫的族人,因此迟迟没有举动。达塔清楚的记得父亲临终前的话:“忍!先娶忽雷贞,然后趁机夺回兵权。”
其实这样的目的索图又怎会不知,将女儿嫁给达塔的他无非也是想借此获得名正言顺的机会,于是将计就计,顺了先代族长的意。
达塔强忍着心中怒气,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在脸上,缓缓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不劳师氏大人费心,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巫女大人既已为我妻,我自然也能照料好她。”
☆、无法推却的温柔
达塔头脑中一片混乱,闭上眼睛,眼前一会儿是夏格坚定的眼神,一会儿是忽雷贞婚宴上甜蜜的笑容,一会儿又是索图似笑非笑的脸,他站在自己帐篷前踌躇许久,终于深呼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伸手掀开帘子,悄声走了进去,却见忽雷贞一个人和衣蜷在狼皮靠垫上已沉沉睡去,睡梦中她依然眉头紧皱,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满脸泪痕,鬓角潮湿,显然是躺下后哭着睡着的。达塔心脏猛的一抽——原本是无关的女子,只是因为生做索图的女儿,便被牵扯进这残酷的斗争当中来,而自己又能为她做什么呢?
达塔在她身旁悄声坐下,怔怔的望着烛火下她的侧脸,叹了口气——娶了她其实是害了她吧,像她这样命运受人摆布的女子。可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呢?不论何时,可曾依照自己的意愿做过什么?不论是已退婚的那喀女子,还是眼前这个受族人尊敬的巫女,都是一样陌生,他从来不用考虑自己的想法。“忍!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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