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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我的确是再难以回头了!”她低声哀叹。其实,自第一次爱上舒自卷开始,她一生的岁月、一生的爱与哀愁便跟这个洒脱傲岸的男人系在一处了。她无法回头,也根本没有想到过要从什么时候开始回头。这一生,即使最后两手空空,一切成幻,她也无怨无悔。
冶艳叹道:“如此,说不得了……”她的话方出口,何倚绣突然喝道:“动手!”也就随着他这两个字落地,亭前那三个汉子陡然向冶艳发动了猛烈的攻击。他们曾在望眼亭截击过图亭南跟何去、何从一伙,后来辗转于京师郊外,随时听候舒自卷差遣。这一次,他们不再用腰带,而是每个人都握着一条乌沉沉的镔铁三节棍,哗啦啦乱响着合击冶艳。
何倚绣铁扇一展,用的是山西“五虎断门刀”的路数,虎虎生风向冶艳头顶斩下。
冶艳在棍影扇光里喝道:“何军师,不要逼我!”她身形翩然掠起,避开棍击扇斩。她知道舒自卷一伙是站在权相对立面上的,敌人的敌人便是自己的战友。所以,她实在不愿意自己人相残,给权相带来好处。
何倚绣铁扇狂风暴雨般连斩了十四五刀,方低沉地喝道:“我们更不愿意与红颜四大名捕为敌,如此情势,又能说谁在逼谁?”三个汉子的武功都不逊于何倚绣,所以冶艳再避几招,已经堪堪被逼入险境。陡然,她的咯咯的笑声自何倚绣扇底传了出来,呼呼呼连环三腿重重地踢中了何倚绣的扇面。
冶艳的武功皆在双腿双脚,笑得越艳,武功便发挥得越淋漓尽致。三腿一过,何倚绣已经向后退了七八步。铁扇之上,有三根扇骨已折。他的眉猛然一扬,向赶车的唐堵、唐截大叫:“快走!”右手折扇飞扬,一根精钢打造的扇骨飞射向拉车的健马后臀。健马吃痛,扬声狂嘶,直向东奔去。
冶艳给马嘶声惊动,飞身纵起,要拦截住马车。唐堵跟唐截四手乱展,以一轮密雨般的暗器将她身形稍稍一挡,何倚绣跟另外两名推车汉子已经缠斗过来。国字脸的汉子向后跃了一步,抖手揭开了竹篓上密密覆盖着的麻布,大喝一声:“雷!”声如霹雳,立刻爆炸,亭碎。
冶艳给这大爆炸声迫退十步,这才意识到对方在这里早有埋伏。爆炸并非一次,国字脸汉子再揭开第二只竹篓上覆盖的麻布,数十支火箭立刻飞射冶艳,迫得她再次狂退。对方设伏之时,早就将方位趋避算计精准,令冶艳无法继续追击。
这三辆独轮车,六个竹篓,组成了一道激烈爆炸的防线,挡住了冶艳的去路。冶艳在疯狂的爆炸声中急速飙飞如一片凄风苦雨肆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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