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来临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抓住它。
所以,他偷偷地追在金振幕一行人的后面,一路跟随着向京师里来。
这眉眼明快的女孩子静静地伏在青瓦台的废墟断壁的一角。
京师的夜今晚难得的静谧,她的脸上突然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先生也太多虑了!青瓦台已经成了京师的昨日风景,还有谁会前来临风凭吊?”
夜已经过半,西天一轮皎洁的新月正慵懒地照着京师里高高低低的亭台楼阁。这女孩子长长地舒了口气,站起身拍打了一下裙角上沾着的浮尘,腰带上挂着的新月般的刀也将悬着的流苏不住地荡来荡去。“嘿,今晚平安无事——”她伸出洁白的左手握住刀鞘,感觉上面古拙的花纹雕饰在自己手底下,像一首瑰丽的楚辞般流淌着。刀柄长三寸,用西域进贡的紫色玛瑙石仔细地镶嵌琢磨过,在月光下闪着悦目的光芒。
她望着刀柄,闭目想象着一刀飞出的风情和刀光里新月般的凄冷——新月新流瀑,排名红颜四大名捕第三的女孩子,刀出无情,一斩毙敌。刀无情,人却有情。
“多久没有拔刀了?”
“刀还在,刀上的灵气还在么?”新月有时候并不能确定自己一刀出手到底有多少把握能斩敌于八步之内。刀,如同头顶明月,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是她所不能驾驭的。她修长的睫毛低垂着,清亮的脸沐浴在冷冽的月光里,如同老僧入定般沉静。
“十七步——停!”新月突然开口叫了一声,她绣着深谷幽兰的衣衫也无风自动,如同午夜里振翅欲飞的蝴蝶。“十六步、十五步——”“嚓”的一声,新月弯刀自动跳起离鞘半寸,寒光雪色自那展露出来的半寸刀刃上骤然蓬勃而出。
“十四步、十三步——你若不停……”她闭上嘴,因为感觉那偷偷接近的人已经停了步,冷静地跟她对峙着。新月睁开眼睛,她的眼神清纯得无一丝杂质,如同春天的淙淙溪水般令人惊叹。“是谁?”她冷冷地喝道,感觉那接近的人就伏在一截半塌的影壁墙后面。可对方冷静地不发一言,更不发出任何响动。
“我知道你在那里,躲着也没有用的!”新月说了这句话,陡然感觉对方似乎拔出了一件巨大的兵器,气势澎湃,杀气震天。这兵器绝对是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那是什么?”她右手轻轻抚摸在弹出的刀柄上,却并不急于拔刀。
夜,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