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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无恨记起新月的话,迟疑地问:“大龙头,朝廷突然变卦要问斩纳兰公子,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陷阱?此话怎讲?”容蝶衣一惊,目光如炬向西门无恨扫了过来。“我刚刚见过了红颜四大名捕中的新月,她的意思便是如此。并且——这个结论肯定有她的依据在里面,咱们不得不防!”西门无恨一路回来,早将新月的话颠来倒去考虑了无数遍,不全信也不完全不信。毕竟,这一次的行动关乎蝶衣堂的盛衰生死,须得小心再小心。
“她的话?”容蝶衣虽在焦虑牵挂中,却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陷阱!我也曾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可是,即便它是陷阱,我也得睁着眼睛向里跳!西门,你明白我的心情么?”如果束手让纳兰公子去死,她也决不可能独生。“西门,你还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你不会明白我此刻的心情……”
“大龙头,我爱蝶衣堂一草一木,爱所有堂中姊妹……”
“西门,这样的爱跟男女之间的爱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如果世间存在这么一个男子,令你情愿为他生、为他死、为他痴狂、为他茶饭不思——这一种才是真正的男女之爱,总有一天你会尝到的……”容蝶衣想到一直在牢中受苦的纳兰公子,眼圈一红,几乎要垂下泪来,慌忙别过头去,装着看窗前新绿。
“那好,明日一战,让我打头阵,替你前去!”西门无恨背过手去,抚摸着后背箭袋里的雕翎箭。在她手底下,每一支箭都是有生命的一般,勃勃地在她手心里跳动。头阵,是最危险的地方,她舍不得容蝶衣以身犯险,情愿自己先冲上去遮风挡雨。
“不,西门,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容蝶衣张开了自己紧握的右手,现出一枚精致的黄铜钥匙来。“我这么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便是为了这把钥匙。”西门无恨看那钥匙,长仅寸许,龙头雁尾,打造得十分别致精巧,躺在容蝶衣手心里熠熠放光。与其说是一把钥匙,倒不如说更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西门饮恨没有追问,她知道大龙头后面还有很多话要说。该说的,她不问,大龙头也会告诉她。
“如果明日一战,我不能全身而退的话,剩下的事便只能由你来完成。”容蝶衣神色凄凉,因为她自这钥匙身上突然想到了摘星楼飘然坠落的沈镜花:“京师西北十七里外有处乱葬岗,坟茔纵横交错,恰如一局棋枰。你只要找到最中心一座,必有重大发现,然后投之以此钥匙……”容蝶衣说到这里之后,突然内心一阵茫然,因为托付给她这钥匙的人已经去了,那人托付的事呢?什么时候才能完成?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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