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皇后与临溪公主二人,自是连忙上前扶了一把,并不让芙蕖将这礼行下。
临溪公主扶起芙蕖后,手却是顺势握住了芙蕖的手,笑眯眯又道:“芙蕖这孩子,实在是讨人喜欢,可比我们家清漪这性子讨喜多了。日后芙蕖若有空,多来姨母家中坐坐,也和你清漪妹妹多一道儿玩玩,免得她成日里呆在家中,不是看书,就是做针线,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看得我可是愁坏了!”
临溪公主口中的清漪,自是站在她身后的女儿杨清漪。
临溪公主与晋阳长公主一般,皆有一子一女,瞧着对于这对儿女,也分外疼宠,嘴上说的埋汰,但眼里满是疼爱。
而临溪公主这一番话说的,也是十分得体亲近,偏晋阳长公主闻言,冷笑一声,略显刻薄的回了一句:“我家芙蕖事儿忙着呢,你女儿想和芙蕖亲近,便自个儿上门来,还得这般大架子,让芙蕖来上门。”
晋阳长公主这番话说出,场面自是尴尬,临溪公主脸上却依然笑着,十分沉得住气,只温柔一笑,说道:“晋阳妹妹说的对,确是我思虑不周,芙蕖你也莫怪姨母。”
说罢这话,也不等芙蕖有所反应,她便立刻笑着与太后行礼告退了。
只是,这边人还未走出殿外,晋阳长公主却是嗤笑着冲太后说了一句:“我偏偏就看不惯她这副虚头巴脑的样子,做什么温柔娴静给外人瞧,肚里也不知道打得什么心思!”
这一句话,与其说是给太后听得,倒不如说是,讲给还未走出大门的临溪公主听得。
太后闻言,并未说话,只等着人都走远了,方才轻皱眉头,与晋阳长公主说了一句话:“你这嘴巴,总是这般难听,也该好好改改了!”
“我就这脾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改不了!母后不爱听便别听了!”晋阳长公主满脸不在乎,又捡起了方才咬了一口的白玉糕,塞进了嘴里。待嚼完后,她看着底下一双儿女,开口吩咐了一句:“越郎去找你表哥表弟玩吧,芙蕖你先去你舅舅那头谢个恩。”
“是。”
芙蕖与夏晋朗二人冲着太后行了一礼,倒也二话未说,便告了退。
太后含笑看着芙蕖与夏晋朗二人走出大殿,直到看不见人了,方才悠悠收回目光,看向了坐在她边上的晋阳长公主,轻叹了一口气,开口慢慢道:“我知晓你心里有怨,只是这些年都过去了,你非得记到我入了棺材才肯不怨吗?”
“母后想多了。”
晋阳长公主眼睑抬起,嘴角含笑看着太后,难得轻声细语慢慢道:“便是母后去了,茵儿也怨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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