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芙蕖忍不住想起之前曾经听闻的传言。
当年杨铭钦点状元郎,得以伴驾宫中,曾无意得见晋阳长公主,一时惊为天人。杨铭自知身份卑微,不敢祈求公主青眼,却情不自禁只能作诗寄情。先皇无意看到杨铭所做诗词,欣赏其才,便起念想将晋阳长公主下嫁。
岂料,晋阳长公主知道先帝的意思,当即冲入大殿。当着众人的面,指着杨铭的鼻子大骂痴心妄想,一个穷酸小子还妄想娶她这个金枝玉叶。不仅惹得杨铭大失面子,更引先帝也勃然大怒,当即便将杨铭择为临溪公主的驸马。
晋阳长公主后嫁予夏国公为妻,当时众人皆道堂堂公主之尊,竟也这般爱慕虚荣。
而等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威风凌凌的夏国公变成了成日花天酒地、空挂一国公头衔的废物,而当年穷酸小子杨铭却位极人臣时,众人对于晋阳长公主当时自己选下的姻缘,也变成了嘲笑。
这件事情,也成了晋阳长公主为数不多的人生污点。
所有的人都认为依着晋阳长公主的性子只怕懊悔不已,对着临溪公主不假辞色,与杨家素无往来也只是因为她拉不下脸面去面对。可芙蕖觉得,自己的母亲决计不会有这样的情绪。
至少,晋阳长公主对着这位杨宰相时,态度从未有所避让,神情依然倨傲、高高在上。而这也绝不是她故意撑出来的空架子。
晋阳长公主眉眼之间挂着一抹不耐烦,只冲着杨铭开口冷硬的说了一句:“不必和本宫来这一套虚的,拦下本宫车驾,有什么事情直接说。”
杨铭闻言,倒是并未因着晋阳长公主不好的语气而有所变色,依然面带微笑,语气温和道:“微臣是向长公主来赔礼的。”
他说完这句话,目光转向了站于长公主身后的夏越朗,又慢慢道:“大理寺少卿冯敬是微臣的门生,先时对世子爷多有冒犯,还请世子爷和长公主大人大量,饶恕他。”
夏越朗闻言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并未说话,面上也有几分局促。
虽然昨日是大理寺的人抓的他,不过他也没受什么罪,虽是被抓进去,却好茶好水伺候着,而且不到一会儿,太子殿下便来接出了他,夏越朗还真对大理寺没什么不悦的。
他正要开口说无事的时候,晋阳长公主却突然冷笑说了一句:“你这是来求情?”
“是。”
杨铭闻言,倒是坦然承认。
而晋阳长公主却突然嗤笑了一声,转头看着杨铭一字一顿慢慢道:“若本宫非得问他的罪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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