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变了。
魏征摇晃地退后,一个不稳,却无意间将怜惜撞了个正着。怜惜始料未及,惊呼声中,双手紧紧地护向肚子,摔倒在地。庄美的面庞刷的就白了,丝丝嫣红血水顿时流了出来。
“怜惜!”魏征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个转身,立刻俯身将怜惜抱了起来,再也没看我一眼便冲出门外,焦躁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如此在意另一个女人的男人,就是真实的魏征吗?他永远都是冲着我笑,从来都是那样的冷静机智,会这样的激动失了分寸只有两次。一次是为我,而另一次却是为了他现在怀里的女人。
全身仿佛都已麻木了,胸口很闷,头很沉,喉咙里咸咸的。一口血顿时喷了出来,身体再也动不了了,完全瘫软下来,我径直倒在了一个冰冷的怀里,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惊叫。“颜如玉,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醉酒
刘文静的卧房里,我虚弱地躺在床上整整烧了两天的高烧。脑子昏昏沉沉的,只记得不断有大夫匆忙地进出着房门,有些所谓的亲友出现在我的病榻边,我甚至还见到了李世民那张看似忧伤的面庞。可我知道那个我日思夜想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我不行了,纷纷劝刘文静给我办后事。可他却一直不肯,死死抓着我的手,守在床边。
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我的烧退了,爬了起来。
“你醒了?!”难掩兴奋的磁性声音,随之轻轻地将我扶着坐了起来。几夜未眠,绝美的容颜都显得憔悴。
“嗯。”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做。”
我垂下头,声音低得只有自己才能听见:“我想喝酒……”
手上依旧没有放开的手一紧,半天没了动静。过了许久,刘文静才缓缓开口,低沉而沙哑,却只有一个字:“好。”
火辣呛人的浆液顺着喉缓缓流入,翻山蹈海后,最后归于平静地流淌在腹中。泪早已在不经意间便落了满面,混着酒水,一同淌入肚中。可是一颗心却越来越难以平静,那个微笑着仿佛误落凡尘的飘逸身影在心中挥之不去。
魏征,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城楼对望时,你眼中那抹痴狂的深情是假的?刘黑闼要将我丢给手下轻薄时,你瞬间猝发、没有丝毫理智的滔天怒火是假的?刘黑闼以我威胁你,你却不顾死活、甚至愿意赔上自己性命也要来救我是假的?还有,马车上那个完全疯狂的热吻也是假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