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些年尽好像又瘦弱了许多,”说着说着,她眼眶里面竟湿润起来,“说来,我与姑娘却也处得不多。当日姑娘未出阁时,是老太爷处起居,自你哥哥四十八年外放四川任上,我便随去了。与姑娘也一向少见。便是如此,也能觉得姑娘清瘦了,真是……”
她说的如此情深意切,我好像也被她感染了。她的眼里面没有丝毫的矫饰,没有幸灾乐祸,没有怨怪,有的只是绵绵的亲情。这是一双亲人的眼睛。
自我醒来,她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亲人。她的温情也勾出了我的眼泪。
她抽出丝绢替我拭泪,“姑娘莫哭,要不,竟是我不好了,引得姑娘动了伤心。姑娘在此间的事由,早有人往京中送信,幸得我恰从四川往京中老太爷府请安,否则,大老爷带家眷在安徽布政使任上,老太爷身边又无力壮的人。姑娘这里,要如何是好?”
“嫂子,你什么时候从北京来的啊?”
“自得家奴报信,我便准备动身,先往王府禀明嫡福晋,福晋准了我带人出塞,便匆匆一路赶来。这一路上,心中害怕,就怕见不上姑娘了。现看姑娘一切安好,我也就放下一颗心来了。”她慈爱的看着我,就像看着自己的女儿,“姑娘啊,您心里有什么排解不开的,就敢把自己个往那房梁子上挂?”说着,大哭起来。
“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因为把自己挂上去的那个不是我。这个问题还是年映荷同志比较有发言权。
“若是为了小格格,常人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姑娘在,孩子哪会没有?若是为了小时候的那些事,姑娘也该想开些,在这世上,哪有凡是合心的,姑娘得嫁贵婿如此,又是圣上亲自指婚,何等荣耀?怕是旁人艳羡,都艳羡不来的。”她低头拍着我的手,絮叨着,“纵使姑娘您不稀罕,仍挂念着小时候的事,”她顿了一顿,注视着我的眼睛,似乎在迟疑什么,不过好似又下定了什么决心,决定说下去,“那也该给自己留点念想,将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兴许能如姑娘的愿呢?”
“小时候……的事?”我的心里盛满了诧异,难道那个年映荷寻死,还有外传。
她更是满脸不解,仔细打量我,可能瞧着我脸上的神色也不像是装的,瞬即把目光移到站在门边的春妮身上。
春妮似是惶恐,又似是带着些许轻松,跪上前来,“回太太的话,福晋自是那日病后醒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春妮真的是好巧妙,上吊说成生病。外交人才啊!哈哈。
嫂子竟也轻松的吐了口气,“依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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