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唧地站起来,向我一作揖道,“弟妹,九哥得罪了。”
我被他那么没正型的一闹,憋不住笑出声来。爱兰珠也忙上来打起了圆场,“映荷啊,也怪不得九弟、十四弟不痛快,不是我要说你那个哥哥,他也太……,就是正经的大舅哥,却都不好如此行事,十四弟带着西北几十万大军呢,哪能处处以他为尊?!”说着说着,似又觉得自己言语过激了,沉默下来。
年羹尧的猖狂劲,我虽未领教过,可在书上却是读得不少,此时听爱兰珠话里的意思,也明白了八九分十四阿哥与年羹尧不合的缘由,释然说道,“他就那么个人,他这回就算张狂呀?他以后张狂起来,你们再慢慢领教吧!”
听我说罢,屋里顷刻静了下来,八阿哥和九阿哥皆是端茶不语。我也找了把椅子坐下来静静读十四阿哥的信。
这回的信与往常不同,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诗词,读起来啰啰嗦嗦、絮絮叨叨,密密麻麻的字迹洒满了几张信纸。话语甚至有些零乱,内容琐碎纷杂,从西宁馕饼香气说到藏人贵妇的衣饰,可是,透过那冰凉凉的信笺,我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温情。
“行了行了,别笑了,”爱兰珠在一边打趣道,“看看这根簪子吧。”说着递过小盒来。
我解开绑着小盒的红色丝绦,翻开盒盖,盒子装着的一只碧绿的碧亚蝴蝶簪子一下跳入我的眼帘。赤金的簪插两寸来长,簪头上一只碧绿的蝴蝶振翅欲飞,蝴蝶的翅膀系碧玉所雕,身子却是深红色的碧亚做成的,两根攒金的触角做得栩栩如生,仿若那蝴蝶会从簪子上飞起一般。只见那蝴蝶正停在一朵粉色碧亚所制的桃花之上,花蕊却是一颗硕大的珍珠。
这簪子,所用的物料先撇过一边不谈,只这做工,便是上乘中的上乘。
爱兰珠笑笑地执起簪子来,插到我的发髻上,说,“这个是八月里十四弟遣人特地从西北送来的,给你的寿礼,原以为,天气凉了我们便可回京,竟是想不到拖了那么久。”
我禁不住起身往玻璃的大窗上寻找自己的倒影,美美地笑着,抚了抚发上的簪子。他记得我喜欢碧亚,一直都记得,他还记得我喜欢蝴蝶的簪花,也一直都记得,他还记得我住的地方叫桃花坞,牢牢地记得。
他既能记得这些,我又怎么好去猜忌他。
“可要回信?”爱兰珠指了指小筑西头的一张小小的书案,“一并写了交给我吧,比事后让凝雪想折带出来可容易多了。”说罢,忽然想起了什么,蓦地一抬头,向我正色说道,“对了,上月送信来热河的奴才说起,老四府里那个挂名知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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