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脑袋痛苦地埋在自己的胸前,我今日要改变历史啦——!千千万万的小心翼翼,尽心竭力地保持中立,终是被如此一个小小的细节打败。
这世上,不会再有年贵妃了,因为,她今日可能就要死了。
脑中不停浮现出一幅画面:床幔中躺着正在熟睡的我,一只大手伴随着黑影而来,牢牢卡住我的脖子,然后我开始挣扎、痛苦,直到窒息。
他今天一定会要掐死我!他是连兄弟都不放过的铁血雍正,怎么能容得下我如此欺瞒?!
春妮端着煎好的药立在炕边,“福晋,您把药喝了吧!”
此刻,喉咙仿佛被真的卡住,发不出半点声音,我只微微闭了闭眼,拒绝春妮的要求。
“这个时候愈加该好好把药喝了,若是犯了病,可要怎么好?”春妮劝道。
我倏地抬头,对,这个时候我可不能犯病,要不连挣扎的机会都将失去。一把撸过药碗来咕嘟咕嘟喝尽,唉,连药都喝不出味道来了。嘴里竟是莫名起了些许腥味,药怎么会有腥味呢。
春妮见我喝了药,回身提起方才搁在炕桌上的酒壶匆匆往屋外去。
“你这要去给谁送酒?”我问道。
“这酒是给王爷的。”
“王爷和十三爷已然喝了一晚上了,你是想让他醉透了,连我父兄是他的门人都忘记,正好一把勒死我吗?”
“这是最后一壶,王爷已经要了,便不好不给,待会便不再给了。”春妮微一俯身,快步倒退着出去,穿过落满积雪的庭院,一个挑帘没入夜色中的厅堂。
许是怕极了,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我只是觉得心口悸动,甚至时而漏跳了一拍。脸上热辣辣的,只粗粗裹了件锦袍却还是觉得热,似是有一只小手在心口上挠弄着,烦躁,气虚,甚至还有些亢奋。
看来我真的已是惊惧到了极点,连肉体的反应都是如此不同寻常、不合常理。
强抑住的哆嗦究竟还是升起,看着厅里的对饮不停,心下越来越躁热,遂从榻上跳下来,光着脚随意套了鞋,隔着门扉向厅中偷看。
此时,十三阿哥却也已经退去,只剩四阿哥一人还在原处自斟自饮。须臾后再看,他却是已经囫囵个的趴在桌上了,竟好像是醉了。
我蹑手蹑脚地推开门出了屋子,庭院里一片寂静,寒风夹杂着落雪的气味迎面扑来,竟是不觉得冷,反而一下觉得清明了许多。
花盆底踏在青砖地上的声音显得尤其的突兀,我尽可能放轻脚步,怕吵醒了醉倒的他,心里害怕,可仍是忍不住想去确认他是否果然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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