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纷扰的权力斗争中;我也清心寡欲过,可无人允许我一心只读圣贤书。
我在心中呐喊:我想离开这,让我离开吧!
宝儿吓得面如土色,跪爬着捡起地上的首饰匣子和碧玺络子,慌忙想要退出去。
我一抬头间,目光却正好落在衣架上的半枝莲青缎滚毛冬袍上,那袍摆上的墨迹触目惊心,就像一把匕首插进我的眼中。
“等等,”我叫住宝儿,“把那件袍子给我拿出去烧了!”
“是。”宝儿这会还哪里有主意,只剩下那诺诺之声,说着,小跑着到衣架前,哆哆嗦嗦取下袍子来挽在手上,倒退着静静出去。
惠心握住我的一只手,把它轻轻贴在她温玉般的脸颊上,扶着我躺下,从后面轻轻抚着我的脊背,抚了一会,居然唱起了歌谣,“春季放马百草洼,小马吃草顺山爬,……”
听着听着,后面的歌词就慢慢模糊起来,我沉沉地入了梦乡。睡梦里,依稀觉得惠心给我抚着脊背,抚了很久很久……
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再也没有能够恢复神智,隐隐约约感到屋里的混乱,奴才们的进进出出,时而有人为我把脉喂药,时而床边有着阵阵低语。
有的时候迷蒙着有一点意识,觉得身上滚烫,有的时候,却又觉得冰冷,整个身子都在灼痛,似是有无数双手在拉扯着自己,又好像自己被架在熊熊的火焰上炙烤,连骨髓里的是阵阵酸痛。
病情反反复复,朦胧中总是看见惠心的影子,夜半,好几次感受到她温凉的玉手在抚着我的额头。
“惠心,”终于有一个早晨我睁开双眼,可以看清眼前的一切。
“十三福晋在外头,奴才去叫。”是嬷嬷的声音。
须臾,惠心急急走进来,坐到床前扶起我来,给我牢牢裹上了件短袄,满脸的喜色,说道,“你可算是活过来了,这都多少天了!”
“今儿初几啦?”我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初几?”惠心嗔怪地瞪了我一眼,“这都快腊月十五了。”
“腊月十五?你不回城吗?”我问道,每年十二月清廷的礼仪祭祀颇多,连康熙都是必定要回紫禁城居住的。
“爷已经回城里府邸去了,四哥是拖拖拉拉,到今儿早起才走,女眷们都走了好些天了。”惠心微微笑道。
“那我们也回去吧。”我不忍心隔开惠心和十三阿哥,说道。
“不急,你刚醒。再养几日,等出了大日头,咱再回去。”
我也不知是得的什么病,好的如此之慢,大约是年映荷的底子实在不好,我好不容易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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