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爱兰珠。
爱兰珠初时焦恐乍现,可待我吸气凝神片刻,再看她时,她的脸上却已敛起了笑意来,“我这妹子已数年未有遇喜,如此说来,却是喜事了。”说着,扯出衣襟上的丝绢,粗粗抹了抹手,吩咐道,“白哥,换碗茶来,我要好好谢谢二爷。”
那乐二爷却是恭敬地俯身回道,“回福晋,学生不敢贪功,只是有些话还是现下早说的好,格格此次虽是遇喜,可遇喜之时身燥惊惧,故而胎气暗弱,内有寒凉,加之遇喜后大病一场,此时母体更是气血不足。幸是早早发现,已用了固本培元的方子,否则此刻怕是胎心已失,若说要谢,当要谢那行固本之方的大夫。”
爱兰珠神色一紧,说道,“那就请二爷快些拟方子吧。”
乐二爷又是一个躬身,回道,“不必了,现本已固住,接着便是要多加饮食调理,进些补气养血的尚好汤羹便可。”
“这倒是容易,我这贝勒府中要别的没有,若是说要那些个参茸陇胶,十车八车的拉不出来,可我这妹子吃,准保是够的。”爱兰珠笑道。
可乐二爷却是笑摇了摇头,道,“看着格格现下的脉象,是早已用过了陇胶、鹿茸之药,又辅以鹿胎滋养,否则如何能有眼下的光景?怕早已朝不保夕。既是已经缓过来了,福晋看着用些平温之物方好。”
爱兰珠究竟是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敛了敛神,才挤出一丝笑意,道,“那就多谢二爷了,二爷走好。”又转身吩咐白哥道,“你送二爷到前头贝勒爷那儿去,给贝勒爷也号号脉,看看贝勒爷可需调理。”
白哥上前一福,向乐二爷一个躬身,引着他出去,乐二爷微一颔首向爱兰珠告退,便随着白哥去了。
凝雪怔怔地立在屋子东首,白玉色的脸上渐渐挂下两道晶莹的水珠,整个人失去了生气,慢慢地软倒在青砖地上,起初只是无声地流泪,不一会便禁不住抽泣出声,那抽泣声只片刻功夫便越来越大,她忙抬手掩住口鼻,可怎么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恸。
我挑了珠帘子出去,缓缓走到她跟前,淡淡说道,“你起来吧。”
“福晋,都是奴才害了您,是奴才……”她终于放声痛哭起来,张开双臂牢牢抱住我的双腿。
“我不怪你,你起来吧。”我蹲下来,抽出丝绢给她抹泪,伸出胳膊来搀扶她。
一滴水珠悄悄落在我的袖头上,瞬间化为一个不规则的暗点,紧接着,又是一颗,细细去寻那水珠的来源,才发现竟是我自己的泪。
“映荷,”爱兰珠向来清朗的声音此刻也显得那么沉闷,带着些许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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