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适宜的宜,就是怎么看着怎么觉得好的意思。”
“小福宜,”我抱着孩子嬉笑,心里满满的,“原来你叫福宜呀,你什么时候能会叫我额娘,啊?”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
他一直没有来看我,偶尔几个清晨,我在朦胧中醒来,似是透过窗上糊着的软烟罗似真似幻地见他站在屋外廊下,可那身影转瞬即逝,仿若沙漠中奇异的海市蜃楼,虚无缥缈。
几次鼓起勇气想要问身边的人,他在哪里,却是自尊心作祟,又生生地吞了回去,我总想着,如果他想来看我,便早就来了,既是他已不愿再来,我又何必庸人自扰。他想要孩子,孩子已经有了,我不过就是个多余的摆设罢了。
直到七月里的一天清晨,我满了双月子,嬷嬷吩咐丫头打水给我彻底沐浴洗头。洗浴后一身轻松的我欢愉地靠在软榻上,逗弄着一边只穿着一个红肚兜的福宜。春妮看着我的轻松自在,却是一脸的惆怅踌躇,迟疑了一会儿,终是从袖头里抽出一封信札给我。
我取过信来看,是四阿哥的字:
七月辛卯,戌时初刻,东角门,青布车。
不过短短十来个字,我便已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鼻子泛酸,眼中升起一股热气。
“姑娘,察哈林已经把车备得了,您收拾收拾东西,酉时三刻,奴才便会支开屋里的人,引您从后边出去,凝雪姐姐已经把银子都备好了。衣服不必多带,这旗装旗鞋日后也穿不上了。”春妮俯□来,压低声音说道。
我用力握紧手中的信,顺势将它揉做一团,扔给春妮,“烧了它。”
“嗯?”
“王爷呢?”我问道,“我要见他。”
春妮一怔,须臾,喜极而泣,嘤嘤片刻,才回道,“王爷前几日便启程去热河了,西北三老爷来了信,有要事定要王爷面见皇上。王爷为赶在皇上行围前见驾,急急忙忙地便动身北上了。”
“北上了?”
“嗯。”春妮点了点头,想了一想,还是不放心地问道,“福晋不走了?那奴才便叫察哈林把马车收拾了,夜里不必来了?”
我抱起福宜来,随意应道,“去吧。”
“哎。”春妮欢天喜地地扯起袖子抹了抹眼泪,小跑着便出去了。
◇◇◇◇◇◇◇◇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便已是中秋节,可四阿哥迟迟没有回转,也没有差人送来消息。惠心怕我一人过节寂寞,硬拉了十三阿哥来陪我。
十三阿哥初一进来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然一人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半晌无话。
惠心笑骂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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