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便迁怒于十四爷,而兄弟两人间日益加剧的矛盾,又反过来使得德妃与胤禛之间的成见与芥蒂越来越深,这三人秉性实在太过相似,一样的强硬、倔强、烈性,谁都不愿意妥协让步,于是,恨便越埋越深,全然形成了一个恶性的循环。
十四爷被留在遵化守陵,无疑是把这三个牛脾气间的死结打得更紧了。胤禛对十四爷的家臣居然不分青红皂白严刑拷打,他向来是一个慎刑的人,此次却如此冲动,完全已经像是一个执拗的孩子,跟自己的弟弟争着母亲的宠爱,那么不讲道理,那么蛮横无理。
只可惜旁观者清当事者迷,只是这些话我不能去说,而除了我之外,又没有人敢去说了。
想到此处,我故意笑着逗胤禛,“我当然比您更不受待见啦!若是皇额娘醒着的时候我去,不要说坐,就连站着的地方都没有。裕嫔懋嫔都能坐着,独独我,不跪着就算对我客气了。有一次拿茶碗砸我,一次拿花瓶,乖乖,还好那瓶子小,我闪得快!”
他眸光一动,闪过一抹哀痛,旋即那丝伤感便消逝无踪,黑如暗夜星辰的眸瞳前升起一袭氤氲,扔下奏折环臂将我拉进怀里,“是我让你受苦了!”
我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气味,墨香夹杂着朱砂的味道,有一种安定心神的素净雅致,“不怪您,是我那三哥招她的讨厌。”
“其实还是为了我。”他低喃道,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深深把我揣进他的怀里。
我一直陪着他处理公务,直到过了亥时,才回了养心殿后的西耳房,才刚洗漱完了散了头发要睡,却见他仅仅穿了件中衣半踩着便鞋独自推门进来。
事出突然,我有些个不知所措,愣愣坐在妆镜前,两人对视了一会,我忙起身推他出去,“您守制呢,怎么能与嫔妃共处,快出去。”推了几步,就觉得似是太过生硬,便停下来,抚了抚身前滚圆的肚子,“再说了,我这也不方便。”
他牵了我的手,拉我坐到床侧,笑道,“怕什么,又不要你侍寝,不过就是躺在一起说说话罢了。我一个人睡了半年多了,怪寂寞的。”
凝雪会意一笑,吹了外间的宫灯,悄悄带上门出去。
我枕着他的胳膊躺下,脑袋搁到他宽阔的胸膛上,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肚子,他也伸出大手来,张开五指,敷在我浑圆的腹部,笑道,“希望这次是个格格。”
“是啊。”我应道。他的女儿都早年夭折,偌大的紫禁城中现下竟是没有一个公主,我知道他一直想要一个女孩,也希望这次他能如愿。
不过闲聊了几句,我便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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