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抚,实入内阁。他不仅在涉及西部的一切问题上大权独揽,而且还一直奉命直接参与朝政,甚至还经常参与朝中大事的磋商定夺。在有关重要官员的任免和人事安排上,胤禛更是频频询问年羹尧的意见,给予他极大的权力。在其管辖的区域内,大小文武官员更是一律听从年羹尧的意见来任用。
若是让西北的抚远大将军得知,他的贵妃妹子因与当今圣上争执冷战而病倒数月,恐是不好交代吧。
思虑越深心悸便越重,难受地捂了捂胸口,放下支着脑袋的手臂,拉过垫子来靠。回身处,刚好瞧见窗外打北边小门上来的惠心,干脆也不靠了,坐起身来迎她。
她笑着向我粗粗行了一礼,便坐到我身侧。
我笑问,“自己来的,还是跟着十三爷来的?”
她笑答,“跟着王爷来的。”
“来做说客的吧?”我又问。
出乎意料,惠心竟是面无难色,干脆的点了点头,“哎,我说,你们俩这别扭也该闹完了。”
我故意扯开话去,“你隔三岔五的还能进宫来看看我,可爱兰珠,我又是几个月不曾见到了。”
她安慰我道,“她挺好的,她不比你的,身子骨好着呢!能吃能睡能笑能说,知道我要进宫来,还特意让我带话,说她一切皆好,要你不必挂念。”
“她这话也就是骗骗三岁的孩童,她母家的安亲王爵位也撤了,八爷如今又是这样,前几日,还听说出了宫门抄,皇上公然斥责八爷为母治丧奢靡浪费,指责他不在母亲生前尽孝,却在死后惺惺作态。凭着爱兰珠对八爷的感情,如今说她好,任谁都不信。”我惨然合目,那个清晨爱兰珠跪在翊坤门前的笔直身影如同梦魇般挥之不去。
惠心叹道,“你呀,就是心里太明白,有些事情,你想也是如此,不想也是如此。当年种种你也不是没有见过,皇上对八爷见疑,实属意料之中,难道你当真打算他两个能一条心不成?!”
我无力的摇了摇头,“我伤心,不只是因为他太过凉薄,更因为他竟然几次三番对我耍手腕玩权谋,拿我当个傻子似的欺瞒。”
惠心推了我一把,说道,“你凡事总能为别人想,可你怎么不为皇上想想?爱兰珠于你,固然是情深知己,可是对皇上呢,她是八爷的福晋,更是十四爷与你的往日的牵线之人。有这两层利害在,你叫皇上堂堂一国之君,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去?”
“是啊,他忍不下!”我漠然颔首,“只怕是将来,我也不得善终。”
惠心忙道,“皇上可是时时牵挂着你呢,又是请大夫,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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