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拿来做无形的棍棒,挤得十四爷不敢反抗。若是有心,岂不是害他?!”我拍拍凝雪的手,难掩滋味地摇摇头,“我心里虽是系着皇上,可对十四爷,我欠他的,恐是此生难以还清。既然已是满心愧疚,又何苦再去给他添上一闷棍子。”
“可……主子……我……”她泪眼婆娑,目中尽是哀求之色。
“雪儿,我们主仆一场,五十六年前的事儿,我已不记得了,可自打五十六年来,你便全心全意伺候我。虽是名为主仆,我却拿你当闺中姊妹,春妮年纪比你小,她现都是两个孩子的额娘了。你这都二十六了,我给你做主,定门好亲事,你也嫁了吧!”我语重心长劝慰她道。
她含泪用力甩了甩头,“不,我不想嫁。”
我搂过她的肩膀来,让她靠了我,“我知道,你心里想着十四爷。可十四爷的嫡福晋没了,他竟是能哀恸如此,想着,他也已是明白何为真心人。他都明白了,你又何苦执着如此?再说了,皇上与十四爷已势成水火,你此生想要嫁他又谈何容易,即便嫁了,恐是前路也坎坷艰难。”
方才还哭成泪人的她,忽然止住了泪水,用手毅然抹了抹脸颊,“主子,五十八年那会,您不也说过吗,跟着皇上只能吃一辈子的苦,可到头来,您不也不怕了吗?!云姑娘当日也明白,跟着十七爷做侧室,也是一辈子的苦,可就为了吃不上那苦,她宁可去死。吴丫头我命贱,远比不上您和云姑娘娇贵,那苦,我吃的起!”
我摇摇头,起身走开,“我恐是难成全你了。”
身后闷然一声,凝雪已跪到地下,抱住我的双腿,“主子,奴才求您了,这事儿若是您不管,依着十四爷的脾气闹下去,皇上岂能饶他?!”
十四阿哥与我之间往日的一切温情脉脉,早已碎成记忆里无法回首的裂帛,爱兰珠说的对,我送别他的那一曲琵琶,送走的不仅是他,也是我自己的梦寐。可那碎裂的帛片上的丝丝温暖,我却犹记些许。
深吸了一口气,我低声说道,“罢了,你想法子去请八福晋到翊坤宫来见我。”
“是。”凝雪拿袖子抹了抹眼泪,向我深深一拜,转身出门。
爱兰珠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宫门落匙前进宫来,称着暮色的身影格外的消瘦。我与她长话短说,求她央告八爷,往遵化去一次,说服十四爷放弃用灵骨塔安葬完颜氏。
爱兰珠毫不犹豫应承下来。月夜里,我让凝雪提着八角宫灯,沿西二长街,出御花园,送爱兰珠出神武门。
清凉晚风吹过,抚在我们的脸上,两人无声走过高高宫墙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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