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最疼六十了,为了六十,在外面打仗,三舅最最辛苦了!”
童言无忌,可却令人生畏,我战战兢兢偷觑胤禛一眼,却见他若无其事,正襟危坐,只笑眼望着年羹尧怀里的小福惠。
“三舅听人说,六十最喜欢玩打石子,是不是啊?”年羹尧搂着福惠笑问道,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绒布小包来,往炕桌上一抖,十来颗玉籽滴答散落,“这些小石子是三舅送给六十的,六十喜欢吗?”
“喜欢。谢谢三舅。”
心中豁然一震。玉籽乃是和田玉料之中的极品,每一小颗便价值连城,年羹尧居然拿出十来颗如此珍宝,仅仅为了逗一个孩童一笑。
我忙收了那玉籽,塞回年羹尧怀里,“三哥,这些可都是极品玉石,怎好拿来给孩子玩耍?”
年羹尧不以为然,傲然一笑,“六十将来可以富有四海,今日玩几颗玉籽又怎么啦……”
不待他说完,我忙止住他的话,“要下宫门匙了,我送三哥由内右门出宫吧。”说着接过福惠来,放到地下,赶也似的催他出了暖阁。
宫墙内没有旁人,两人一前一后默然走着,年羹尧忽然凑近了低声问我,“小阿哥这都三岁了,娘娘心里就没有什么打算?”
我装着没有懂那话里的意思,问道,“一个三岁的娃娃,能有什么打算?进书房学骑射,都有皇上操心,我要作何打算?”
年羹尧接着道,“皇后无所出,我大清向来子以母贵,妹妹贵为贵妃,位次于褚妃之上……”
胤禛即位不久,便有感于前朝夺嫡惨剧,元年八月,便当着诸大臣将建储密匣放置于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后。年羹尧的意思,显然是要我去影响那个密匣里的名字。
“三哥,”我止住他的话,“做人还是要安守本分的好。人臣之道,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功高震主,并非福事,而是祸事。储君大事,自有皇上定夺,在妹妹我看来,宁可福惠做一世富贵王爷,远离是非之地,安享太平一生。”
“娘娘红颜陪白头,就算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也要为年家上下几百口人打算。”年羹尧肃容道,“若是娘娘觉得娘娘行事有所为难,那做哥哥的,自会一力承担。”
我心中冷笑,年羹尧的谋划本就乃是做大清外戚第一家,好不容易多年经营到了今日这步,岂肯轻易放弃。
他此刻根本就是在威胁于我,无论如何,我都要先稳住他再说,想着,嘴上便淡淡说道,“容我再想想,三哥请先回吧。”
他朝我打了个千,退出内右门,“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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