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这个世界上,能牵动严九神经的“另有其人”一个巴掌数的过来,这次,恰恰是他最最在意的那个。
严九掐着指头数了五天,终于在初六这天把站在马桶前发愣的路透一把抱起,朝床边走去。
路透拍着他的胸口,“日子好像有些不对……”
路透白嫩的小手打在严九黑色真丝睡衣上,水滑的材质在她指下,像是滴水落入池中掀起的圈圈涟漪,昙花般散落开来。里面古铜色的胸膛露了出来,路透的心随着眼一同迷醉在严九的热吻当中。
事情就发生在严九探身要进去的时候。
早在上次,路透肚子就不是很舒服,这次是更加明显,酸胀痛变本加厉的从小腹一路向上,直到后来路透已经忍不住抱着严九流泪呻吟起来。
“阿九……我、我肚子疼……”
严九退出时,看到一条细长的血丝沿着路透腿根绵延向下,隐没在膝盖窝里,像根随时会折断的风筝线,而由于疼痛而微颤抖动的路透,就是线上拴着的纸风筝,预被风折,堪堪维持。
平时的冷静此时都不知道藏到那个角落里,正暗自窥测着他的狼狈,严九彻底的六神无主了。
“妈!妈!”失措的男人能想到的唯一可以求助的就是于晚。
于晚这几天没睡踏实过,严宽这次回来,是有意复婚的。
人生在世,能有几个十年好过,孤独了二十几年,临老了老了,再次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携手一个曾经抛弃她的人,这是个诱惑,也是个赌。
辗转几晚,难于成眠的于晚正仰面睁眼看着天花板,就听到急促的门声传来。
门外同时响起的还有同样焦灼不安的呼喊。
是儿子!
能让向来持重妥帖的儿子慌成这样,一定是出了大事。
于晚连忙翻身下床,连外套也忘了批,就奔去开门。
走廊里只点了一盏小夜灯,暗橘色的灯光,把严九脸上的紧张不安勾勒扩大了好几倍。
“妈,路透出事了!”
刚打开门,对什么还全无准备的于晚来不及问清事情原委,就被严九连拖带拽往他房间跑。
“到底是怎么了?”于晚手被抓的生疼,却没多说什么,只是想弄清事情。
儿子的惊惶如此稀罕,稀罕到于晚养了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
情况应该很……严重?
“小透肚子疼,好像还有点流血……妈,你说……”后面的话他不想说,也不敢说。
于晚对儿子的话,没有回答。
一切见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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