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就冒昧的猜一猜罢。三娘倒觉得,当今之所以欲下令增加这织造税,似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陆清宁斟酌着用词回道。
白鹤鸣跟她说,总领织造的皇商关家似乎触犯了圣怒——御用的织金龙纹缎正是关家所出,今年却不知是染色与织金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那龙纹缎上的颜色竟然比往年淡了半分。
“这一分的税看似是不多,可对于许多织造大户来讲。一年就是上万甚至数万的银子呢,为了避税,难免会有人家化整为零遣散织造作坊,这样的人家,也自然是不堪大用。”陆清宁沉声道。
陆家还是皇商时,总领的便是茶叶那一块,织造一直只是副业;因此陆清宁并不怕老太爷重新起了再争皇商份额的念头,只是怎么想的便怎么说罢了。
老太爷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虽有些懊恼出了毛病的为何是织造关家,实则又有些庆幸——若是茶商华家出了毛病,陆家岂不是更要大出血?皇商不过是个名号罢了,哪有真金白银来得稳妥,他才不想与华家争!
“按你如此说来,咱们家似乎是不用遣散织造作坊,我看这样也好。反正咱们家的织造不是主业,织的不过是些粗细棉布与寻常茧绸杭绸,一年也不过是多花几千税银,也还出得起。”老太爷笑道。
陆清宁笑着站起身来:“三娘也不过是将打听来的事儿跟祖父说说,并出不得什么顶用的主意,大主张还是得祖父说了算……说了这么多,三娘瞧着祖父也乏了,祖父早些安歇吧,三娘回去了。”
老太爷却喊住她道:“你老子又要往家里抬人的事儿你可知道?还是你们都只瞒着我这老头子?”
陆清宁都拔腿走到门口了,何曾料到老太爷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闻言忙站下脚步回过身来,浅浅笑道:“内宅里的些许小事儿您就莫操心了,我们太太和我还能扛。”
她又不是来给陆廷轩告状的,只要她们娘儿几个过得舒坦,要抬谁随他去呗。
“你这丫头,顾左右而言他!”老太爷微微有些发怒,虽然这怒气不是对陆清宁来的,面色却着实不好看。
“祖父知道你们太太贤惠,可却也不能太顺着你们老爷不是?他想要新人服侍,找可靠的人牙子买两个良家女也就罢了,怎么连个寡妇也要抬来都不拦着!”
敢情这老爷子是埋怨太太呢?
在这种时代做女人也太难了吧!太过泼辣难免被戴上悍妇毒妇的帽子,太过贤惠了又被指无能,怎么做都是错!难不成她陆清宁今后就要做个面上心慈手软、背地里心狠手辣的?貌似只有那种女人才是里子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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