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年回来,便给她带回来不少的香露,虽然大顺朝也有各种香露作坊,却似乎没有他带回来的那些味道好呢。
陆清宁凝眉寻思了寻思,缓缓摇头:“二舅父没带香露回来,许家也没带,只有你带了些私货,我若是开这么一个铺子,谁都知道我与你……你如何向皇家交待?不是好东西便该叫官船采买的么?”
白鹤鸣一时间只觉得心头暖暖的。她这是怕他难做呢。
“皇家所用的香露,恨不得上百年都是那一家贡上,从外洋带回来的谁敢轻易使用?就算我现在将我带回来的那些全数上供,恐怕扭头就被娘娘们扔的扔埋的埋了。”白鹤鸣低声笑道。
陆清宁恍然大悟,是了,她倒是将这茬儿给忘了……
就算是舶来的香料,也全是些散香,宫中自有制香局,每样都仔细查验了再开始配制;至于香露这东西,哪怕味道再好,恐怕娘娘们宁可用些土方配制的,也不用它呢。
“开铺子听起来容易,只是我手中没有得用的掌柜啊。”陆清宁很是为难。
白鹤鸣哈哈大笑,这种笑容从打他俩被赐了婚,几乎成了他的招牌:“这些你不用管。到时候你只管每月月底看账本收银子便是了!”
两人的亲事已经定下,她作为一个待嫁女子,再像过去那样随意出入恐怕行不通了。虽然连太皇太后都发了话,说她可以继续做生意,其实不过是一说罢了——她带着宗室未过门媳妇的身份去跟生意人打交道,不被人说成仗势欺人才怪。
因此上给她开个香露铺子,权当帮她打发时间罢。
陆清宁被他如此一说,也弄懂了他的意思,心底不由又甜又暖。
一行人离开白鹤鸣北郊的这座别院回到陆家,正是午后两个时辰。白鹤鸣其实还想挽留。可想到自己随即便要赶往永宁,陆清宁姐弟又不好在外盘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