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子詹那身武功,盖十个盖头也不需人扶,自己能绕京城跑十圈不带绊着的。
走了好一会儿,清浅隐约看见了面前的人影,便伸出了手,稳稳的握住宁子詹的手。两人对宁大人行了礼,本来全礼夫妻双方均得跪下磕头,奈何清浅这个身份实在不合适给宁大人下跪,于是便只执了晚辈见长辈礼,深深做了个揖。
宁大人说起祝词来那也是一套一套的,念了约摸一刻钟。两人听完,再行晚辈礼,然后转了身,清浅把宁子詹送上马车,自己又翻身上了马,身后礼乐队伍奏起喜乐。这便要把新郎往家里带了。
然而此时的清浅,状况委实好不到哪里去,迎亲队伍不能中途停下,无法解决私人问题,因此什么都没吃,水也只敢喝了一口,她又一头符合规格却又沉重的簪子,外加一夜没睡,清浅只有想死在马上的冲动。
暗暗下决心这辈子再也不娶亲了,清浅只能强打起精神,揉了揉快笑抽筋的脸。任由队伍缓慢的走着。
又走了将近半个时辰——迎亲队伍是只能慢不能快的,又不是抢亲,哪里可以风卷残云的抓了新郎就跑。在清浅以为自己快要到极限的时候,终于听到礼官一声唱和,于是强提了精神,翻身下马。
小厮再去铺了地毡,清浅伸手把子詹从车里接出来,外人看了是新娘在扶着新郎,只有他俩自己知道,清浅一个蔫蔫的瞎子,若不是子詹的手拽着她,她都不知道能不能走完。
之后的跨火盆,跨马鞍,发吉利都是子詹的活,清浅只负责站着,但是两人手一直没松开,盈门的宾客只道两人感情深厚,殊不知清浅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新娘。
待得终于全了整套礼节,已经日上三竿天大亮了。
清浅此时又饿又渴又困,只觉得若娶的不是子詹,那她一定立马拂袖而去,谁愿意陪一群看热闹的演一场戏再娶一个自己看都看不上眼的男人回家。
宁子詹完全明白清浅的状况,自己也是不吃不喝不睡折腾了一夜加半天,也已有些疲惫,何况清浅这个四体不勤的。于是只趁着礼成回身的间隙,对着清浅耳朵说了句话。
“坚持一会儿。”是宁子詹压低了的嗓音。
清浅怔了一下,直到听到这声音,方有些真实感,自己真的是娶了他,不是别人。忽然又觉得有些懊恼,哪见过比正夫还弱的妻主的,还得子詹照顾她。于是拽了拽子詹的手,打起精神准备完成最后拜父母的礼节,
只要完了这一环,就可以下去休息一会儿了。清浅心里正欢喜,忽然听到一个深恶痛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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