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珠,颤声道。
“郑掌柜,光你衣服铺子等不得,那茶叶铺子就等得么?”站在一边白发苍苍的老人一听登时就不乐意了。
“冯掌柜啊,两头都是贡品,怪罪下来我们哪里担当的起啊!”郑掌柜肥厚的双手不停的颤抖,面上冷汗冒个不停,五官都搅在了一起。
六天前,一场大火烧尽了华家最大的丝绸仓库,烧得连一片能做手帕的丝绸都没留下,华家损失惨重。但若仅仅如此,顶多也就是钱财问题,定不会让华弄月如此手足无措,可偏偏里面储存着的是开春便要进宫给命夫裁制衣服的上等丝绸,即便富享天下如华家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拿出那么多的原料,若赶不上时间那便是怠慢皇家的大罪。
可是还没等华弄月来得及求爹爹告奶奶把这件事给搪塞过去,没过两天,又有冯掌柜亲自来敲华府的大门,老泪纵横的上报说今春的新茶才采摘下来还没来得及收拾好,临时存放新茶的茶厂便也起了一场大火,这回倒好,衣服铺子烧的是仓库,这边可是连茶厂都给烧没了。而好死不死的,那茶也是贡品。
华弄月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当家的,你倒是给拿个主意啊!”郑掌柜着急得连尊卑都忘了。
“今年春天虽然干燥,可也没有逮谁烧谁的道理啊!还偏偏都是华家……”冯掌柜是个有些保守的老头,捻了一把胡须,叹了一口气:“自从……那场大火后……华家是不是得罪了火神……当家的,要不您改天上庙里去拜一拜吧……”
这一句话彻底把华弄月惹恼了,一脚就将面前的茶几给踹出去几米远。
这哪里是什么天灾,哪里有那么会选地的天灾!这分明就是人祸!是几年前逃出府的贱蹄子干的!他要告诉她他回来了,用当年她自己的手段,烧掉她的一切!
两个掌柜看当家人发火了,皆战战兢兢的垂头站在了下首不敢吱一声。
却在这紧要关头,门啪嗒一声就被推开了,两个掌柜吓了一跳,皆回头望着滚进来的人。
“这回又烧哪里了!!”华弄月大喝一声,一把就将身旁竖着的前朝钩花古董花瓶砸了。
来人惊魂未定,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当家的饶命,当家的饶命。”
华弄月砸完花瓶,气出了大半,转过身去望着地上跪着的人,那是王掌柜的,掌管着华府的盐业。
华家历来几辈人都和朝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官盐这一块肥肉朝廷也一并甩了给华家。
“说吧,又出了什么事?”华弄月阴沉的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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