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抹抹眼角还挂着的泪水,推了文子洛一把。
“我要回去了。”
这次文子洛没拦你,而是派了身边另一个令侍送你回去,一并带走得还有他之前最喜欢的那件黑狐大氅。
……
出了飞羽殿,你走在雪地中用袖子擦了擦脸上泪痕,一旁的令侍低眉垂目只恭敬地为你举着伞,他虽是令侍但身上穿得宫服也比你身上这件冬衣料子好上不少,这样一看更显得你可怜了。
也不枉费你费了一番心神从柜中翻出这件冬衣来。
冬衣还是进宫前小父给你备得,是他自己得旧衣,你那时进宫突然,只充充赶制出几件男裳,小父一辈子担惊受怕惯了,怕宫中有变故,便将自己的许多件衣裳也往你进宫的箱子里塞,这些衣服有新有旧,没想到这一日也派上用场。
而文子洛还是同以前那般心软,你哭上一哭,他便慌得自乱阵脚,什么事都抛在脑后了。
干了泪痕在脸上紧绷得难受,你睫毛微垂,掩住了眸中的深思。
你知道他要得是什么,但是这件事绝不可能,你的身份已是一道催命符,倘若你再和文子洛真发生点什么,那岂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地上厚雪堆积,每一步都要走得格外小心才不至于摔倒,你心中想着事,思绪便不集中,因此下一步步子落地不稳,身子险些往前面雪地中栽去。
幸而身边撑伞的令侍扶了你一把。
“池小侍小心!”
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抓住你的手臂,助你稳住身形,素色衣袖下是雪色一般的手腕。
你余光没有瞥漏,没有错过那手腕上的一点红痣。
——是未破身男子才有的守宫砂。
一时恍然大悟,你竟忘了这层东西。
守宫砂只有良家和大户人家的公子或者自小贴身伺候的家生子才会点上,一般奴籍的男子都不会点,你初入宫中不懂男子的这些东西,平适未有更是不懂,因此你手腕上一直是光滑白皙得。
你突然愣在原地。
身旁的令侍有些不明地看你,但也未说一句,只撑伞默默站在你身边。
今日文子洛来抱你时,你才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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