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轿冕,便见君晚身着凰袍跪在娇前,身边围着一群宫人任谁去扶都不起身。
膝下跪久了,便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站直身子也很快又会软落地上。
太后现下没有同一个废人说话的想法,他该好好想个办法将在君后吃得亏给占回来,才好出一口恶气。
君晚揪住太后垂下的衣摆,跪行着挡在轿前,也许是认清现实了,他轻颤着抬起头,恳求太后不要杀他。
太后嗤笑了一声,笑着他的不自量力,绣着凤羽的衣摆被轻轻一拽就从君晚紧攥的手心脱离,拖出好看得繁华。
天下最尊贵的帝王躬着身子跪在这繁贵的衣摆下,漆黑的眼眸中是痛楚的哀求。
他想活着。
君后若是日后产下小皇女,太后有了更易cao控的幼主,那就是他的命丧之日,他不想如他母皇那般,有了子嗣就被一杯毒酒穿喉死得不明不白,他只是想活着……
君晚不顾周围宫人惊诧的视线,双手撑在地上,额头一下又一下磕在青砖宫道上。
养尊处优的皮rou磕出青黑的印痕,殷红的血顺着颊边淌下,最后一下时,君晚如同丧家之犬般失了所有尊严,头抵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四周都噤了声,唯恐见到什么不该见得,听到不该听得被灭了口。
这宫中最忌讳得便是好奇心。
良久后,轿撵上的太后支着下颌,嘴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想到了个让君后不痛快的好主意。
他视线在俯首跪地的君晚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这位年轻“女皇”头顶垂下的冕珠上。
薄唇轻启,话中带着诱人入深渊的蛊惑。
“君后有孕又如何,毕竟这是君氏的江山,陛下肚中出来得才是正统的皇室血脉,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冒充得。”
君晚撑在地上的手一瞬间僵住,难以置信地抬头就对上太后似笑非笑的眼神。
“况且君后这一胎能不能生下还不一定,能否生下皇女也不一定。”
“陛下长大了,应为这君氏江山多尽一份力才是。”
太后坐在轿撵上高高在上地睨着眼看他,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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