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吻,那一刹那,心中那根弦反而松了下来。是的,也就这样了。他的人生一直是该玩的时候赶紧玩,该喝的时候使劲喝,该爱的时候……也没少游戏花丛中,片叶不沾身。虽然现下的心思十分不合时宜,不过,幸好,还没有特别喜 欢'炫。书。网'她。
仪式过后,喜宴大开,全场最兴致高昂的就要算孟家二少了。只见他喝得比新郎官还多,嘴上一直念叨着:“大哥结婚,我高兴!”
孟大少爷在被灌了无数杯酒之后,被一帮子年轻人推到新房闹洞房。洞房里大家一会儿这个主意一会儿那个主意,但凡想整新郎新娘的都被怀礼强行拦下来,最后出的题目都是让几个兄弟自相残杀,弄得大家都哭笑不得,嚷嚷着要把捣乱的他丢出去。
戴染低头看向膝盖,脑中记起前天他到戴家和自己对最后一遍流程的情形。管家把跛着脚的他扶进屋,未等额头细汗晾干他就拿起纸笔,一边用漂亮的字迹在纸上写下一连串要点,一边正经八百地絮絮说明,严肃又带着点疏远。她皱眉盯着那张侧颜,他弓着的脊背越发挺得笔直,却一次也没有转头看过来。 现在想来,那一次也不曾碰触的视线,是否有些过于巧合了。
年轻人们闹了一阵子,见没法捉弄新人甚觉无趣,便要拉他离开,说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怀礼死活赖着不肯走,一个劲儿嚷嚷着舍不得大哥,可人尽往一旁的嫂子身上倒。众人笑得肚子疼,都拿他没办法。怀德无奈地看着撒酒疯的弟弟,只好让人把他抬手抬脚地弄出去了。
一屋子人很快散去,方才的喧闹和眼下的寂静成了鲜明对比,戴染面颊粉红,怯生生地偷看怀德。怀德心虽也跳得怦怦作响,可面上完全不露痕迹,抖开桌上的喜帕复在她头上,声音染了酒气,醉人得很:“古礼还是要遵守的。”
视线里一片正红,戴染只能垂下眼看着脚尖,心中七上八下,既害怕又期待,心底那一小撮莫名其妙的情绪被无声的压下。
怀德将她玉白的小手握进掌中,喜帕下的她看不见他的紧张,只是觉得握着的那只手特别烫人。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才说道:“染妹,我们既成夫妻我就会对你好,让你做个最幸福最开心的女人。”
许是他郑重其事的语气让戴染心有所感,紧张渐渐平歇了下来,痴痴笑道:“以前你也没怎么对我好,以后可要好些?”
怀德轻笑了起来:“你放心,以前你是戴家大小姐,有很多人对你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