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了,我怎能安心的待在这里?爹,你是知道我的。若是在太平盛世,我只一心求壮大家业,庇护我的家人。但若是乱世凶年,我就不能只守的自己安身立命,唯愿能救多些人于水火,不求繁华,但求一方太平。”
那一刻,眼前挺直的脊背就像是传说中的那块女娲石,上承天,下顶地,即便天地混沌人人自危,他也兀自坚定地站直了。戴染上前几步,怀礼欲拉住她却被她甩开了手。
走到怀德身边时,她也直挺挺地在他身旁跪了下来:“爹、娘,求你们成全怀德的抱负。他不是笼中鸟,他的天地本应广阔。怀德不在的日子,我会代他好好孝顺二位的。”
怀德有些惊讶地看向她,心中瞬间涌上无限柔情和感激,轻轻握住她的手,紧紧攒在掌中。戴染也转头看向他,嘴角上钩,可眼泪却扑簌簌地往下掉,即使泪如雨下,但却让人感觉坚强。
怀礼也跟着跪下来:“大哥不在的日子我会悉心打理家中产业,待大哥回来之时一定还他一个一模一样的孟家。爹、娘,你们就允了吧。”
孟老爷颤抖的手指指向他们一个两个,一口气却怎么也提不上来。半晌,终是无力的垂下手臂,天下哪儿有拗得过孩子的父母呢,即使再不愿、再不舍,也只能同意。谁叫他们长大了呢,大到不再需要谁的庇护了。
“答应我,不得做危险的事。记住无论何时,保命最重要!”
怀德目中含泪,深深一鞠,额头重重地碰到地面:“谢谢爹成全。”
曾经意气风发的孟老爷一下子像老了十余岁,在琴姨的搀扶下佝偻着背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声叹息绕在耳边。
怀德扶着戴染站了起来,两厢凝望,终于将她箍进怀中。戴染眼泪恣意流出,湿透了一片衣衫。
怀礼看着两人,默默地退了出去。
只半个月时间,怀德入军就职的电报就来了。电报上说让他先去省城报道,待省城解围后便跟着蒋先生一起南下,到军校培训。蒋先生得知他要去很是高兴,还亲自写了封信表达了赞扬之情和期盼之意,说是待他到了省城定要秉烛夜谈,好好地聊上一聊。
行程已定,戴染亲历亲为帮怀德打点行装。此去不远,但以后却越走越远,连个归期都没有,一边想,一边眼泪就落在了衣衫上。慌忙中抬手去擦,泪渍却越擦越大,就像心底的那个洞,越空越大。最后终于忍不住,爬在枕头上呜咽了起来。
怀德和父亲谈了很久才回房间,只见三个码好的皮箱整整齐齐地放在柜子边,妻子却双眼红红地愣坐在那里。
伸手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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