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最近生意不顺利吗?你的气色越来越不好呢。”
怀礼愣了一下,很快就一派轻松地回道:“没事,别担心。”
戴染将手中最后一瓣桂花糕塞进兴邦的小嘴巴里,拍了拍手上的粉屑,“家里有事不用瞒我,毕竟我现在也是当家的了。你管生意我管家,两者息息相关。多一个人出主意不好吗?”
怀礼心里一暖,连日来一人扛着重担的感觉并不好过。他现在才发觉,并不是想要谁真正的来帮他分担,只是想有人来关心一下他就好了。
他的笑容也像染上了桂花糕的香甜,没有诉苦也没有硬撑:“是有些麻烦,不过都在解决中,过几天就有结果了。”
见他并没有想倾诉的欲望,戴染知趣地点点头:“那就好,是好是坏有个结果就成,最难熬的就是提心吊胆的等待。”
怀礼眼神闪烁了一下,咬了下唇,低头问道:“在担心大哥吗?”
戴染笑了,看起来温柔又坚强:“担心是肯定的,不过我相信他有能力解决一切问题。”
“那你相信我吗?”孩子气的问话脱口而出,怀礼想掐住的时候已经晚了。
戴染呵呵地笑了起来:“那是当然!如果说怀德做事是猛虎出击,那你做事就是蛇食鲸吞。做事的时候低调曲行,可在关键时刻一击必中。”
被比喻的如此阴险凶猛也不知该喜还是悲,不过听她的语气应该是赞扬的话。怀礼噗哧一乐:“好吧,承你贵言。”
第二十一章
一月后,戴染从管家那里听说孟家有批货被人吃掉了,略一琢磨便知怀礼近日来烦心的就是这个。看他跑进跑出了这么些日子,被吃掉的一定不是个小数目。
此事怀礼只字未提,思来想去她怎么也无法放心。这日,她一直坐在大厅里等他等到深夜。
一阵夜风鼓动窗桓,争先恐后地从敞开着的厅门挤了进来,犹带着迎春花的香气。怀礼步履踉跄地进了门,一身酒气,白色的衬衫半敞着,背心也没扣,薄呢大衣被他拽在手中,皱巴巴边角在地上拖了老长。
戴染上前扶住他,桔黄的灯光下她的眼中闪动着关切和责备。怀礼深深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两动却没说出话来。听话地被她带到椅子前坐下,她又体贴地递过茶水,微温的液体顺着喉头流淌而下,暂时平复了胃里的灼烧感。
“我听李管家说了那批货的事。”见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戴染继续说下去,带了几分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