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怀礼去上海,估计还有几天就回了。”
薛少嘿嘿地应了两声,便避进书房处理公务去了。
“你家相公今日好奇 怪{炫;书;网}。”戴染看看一脸为难的戴瑶,心知妹妹定是有事瞒着她。
戴瑶抿抿小嘴,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戴染转头对抱着娃娃的奶妈说:“你去给他熬点米糊,差不多也该吃东西了。”
奶妈应了一声,将小娃放在戴染怀中,懂事地退了出去。
戴染拉着兴邦软软糯糯的小手,左摇摇右摇摇,逗的小家伙咯咯直笑。戴瑶心知姐姐是在等她开口,便将心一横,道:“薛家已经决定搬到新安去了。薛志说想把五洲大药房的股给退了。现在家里的产业都处理得七七八八,就等药房一处了。”
“仗都打完了还走什么?”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戴瑶之前丝毫未露口风,现在被卡住了才找她,戴染心中不太舒服。
“瑞城毕竟是两党相争的地界,看省城那边一天一个主,薛家觉得这里……是非太多。”戴瑶一边说着,一边怯懦地观察着戴染的神色。
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戴染一声冷笑,吓得戴瑶赶紧埋下了头只盯着自己的膝盖。
孟家因为怀德的投军已经表明了立场,干戈一起,必是身先士卒。但目前形式并不明朗,所以薛家明则保身,抢先一步划清界限。
以家族利益为主无可厚非,但在这个内忧外患的时代,自家人如此行事未免让人有些心寒。戴染不欲多说,抱起孩子起身。
戴瑶只得差人去厨房把奶妈叫出来,一边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急道:“大姐,阮家也走了,如今薛家走又有何不对?”
闻言,戴染停住了脚步。她并未回头,只是略一停顿,幽幽说了句:“药房的事等怀礼回来我就让他解决。既然你跟了薛家,就好好做薛家的媳妇吧。”
戴瑶拽着手帕站在门口目送汽车离去,心中五味陈杂。薛志没有孟家大公子的气魄,也没有孟家大公子的勇气,但他是自己的夫,她只知道,一家人齐齐整整才是最重要的事。可叹的是,家姐与自己就此离别,却是带着满腔怨气,不知何时才能原谅她了。
回家路上一路沉默,戴染心中也很不好受。没想到戴家也开始散了,会不会最后只留下她和爹爹在这里守着荣光不在的家业?她知道这事怨不得薛家,更怨不得戴瑶,可是心里却那么难受。此刻能一吐心中不愉的人都没有,突如其来的孤独感顷刻间将她包围,想着想着,眼泪便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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