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照顾他,戴征则扶着杨老爷去街口敲黄跌打的门,让他治腿。
一片狼藉的屋内就剩下了两个女人,若兰缩在墙角,怎么劝都不愿意上床去,因为她满脑子都是刚才那男人把她摁在床上的情形。夕染也没办法,只能由着她,一边动手收拾。
扶正了桌椅,扫净了碎片,又将被单床套都换过,她特意选了蓝色格子的床套,免得又让若兰想起方才红色的被面。好说歹说把若兰劝上床躺下,夕染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肩哄她入睡,心里却后怕不已。若方才歹徒得逞,其后果不堪设想,杨老爷和若兰只怕再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但戴家情况其实也差不多,一家五口全是老幼妇孺,若出个什么状况连个顶事的人都没有。
她终于发现,在遇到大事和危难的时候,一个可以让人依靠的男人是多么的安心。夕染沉沉叹了口气,她盼着有个人来解救自己,可是谁都不是那个人,最像的那个……也只能是“像”而已。
杨老爷受伤,戴家只能帮助照顾他们两父女了。还好杨老爷离开瑞城的时候带了不少财产,而且都分开藏了起来,现在他们只是生活不能自理,但饭钱还是足够的。
戴征每天去和杨老爷说说话,奶妈一日三餐都做好送过去,还帮忙打扫房子,夕染每天晚上都要把若兰哄睡着才能回家。现在若兰只听她一个人的话,惧怕一切男人,连看着戴征都躲得远远的。
领油领米的时候戴染得从城里抗两份回来,自家一份,帮杨家带一份。戴征看见自己最宝贝的女儿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变成一个万事不求人的主妇,心里的酸楚让他无比恼恨自己,女儿都是让他包办的婚姻给害了的。
初夏,江遥的天却已经快要把人蒸熟了。城郊的田地到处都是蝗虫肆虐的痕迹,城边的小河河水浑浊,像是被人用棍子搅起了泥浆似的。天边乌云滚滚,厚的像盖了十床棉被般密不透风,老人都说这是要发洪涝的前兆。
夕染看了看表,才不过下午三点多,但窗外的天黑的像是深夜,狂风吹的窗子嘭嘭作响。孩子们几乎没有心思上课,都转着头看窗外,一边看还一边不忘脆生生地念着课文,“红花开。白花开。红花白花朵朵开。”偶尔响起几声闷雷,大有想做和声的意思。
夕染也无法集中精神,干脆倚在窗边,看外面的报纸在狂风中打转,一株刚刚打起花苞的月季被风吹的紧贴着草地直不起身来。
课室门轰的一声被推开,接着一股强风灌入。教导主任扶着快被吹掉的眼镜站在门口,对她说道:“戴老师,请确保同学都留在教室不要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