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邦、琨儿上学也要钱,你就别拗了。”
他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面对她,特别是感受到她付出的一切时,他深深地自责,却又无能为力。
怀德晚上和怀礼睡在一起,以前犹如连体婴般的两人现在却相对无言。短短四年多,隔着的不止是时间,还有说不出的责备、不理解和无奈。其实无论是夕染还是怀礼,他们都明白,这不是他的错,只是这个时代错了。
怀礼躺在床上觉得一阵阵气闷,恼恨天气也摆出一幅久别重逢的凑趣模样,窗外月朗星稀,微风轻送,前所未有的舒爽。
“这些年谢谢你。”怀德翻身侧卧,面带淡淡笑意看着弟弟。
怀礼也看了看他,干脆曲起脚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不以为然地样子:“这么多年你都没尽过丈夫的责任,你就不怕染儿跟人跑了?”
怀德笑着拍了他一下:“你这烂嘴永远都不改。”说着躺平下来,若有似无地叹到:“若是找着能托付的人也未尝不是好事。”
怀礼皱眉,狐疑地看向大哥,他不在意地笑笑,可是怀礼分明看见他眼中浓浓的惆怅。
“大哥……你是不是不准备再回来了?”
怀德出乎意料地没有立刻反驳,隔了好一会儿,才回到:“这些事谁说的准。”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的反应让怀礼好生奇 怪{炫;书;网}。
怀德长长叹了口气:“造物弄人,现在你我都已经身不由己了。想我们小时候,哪儿会预料到如此光景。就连染妹,也没想过会拖累她到如此境地。”
两人不由自主地想到以前亲密的时光,心中隔阂去了大半。半晌,怀礼幽幽地问:“这次为什么回来?”
他为什么要这样出现?这里这么危险,其实他只需传一封信过来就行,为何还要亲自赴险?
“想回来,便回来了。”
当他知道他最亲的人们还在人世的时候,那一刻他激动的不能自已。这是他近十几年来唯一一次失态,当着上司和下属,甚至当着……她,就潸然泪下。即使他有一百个理由不回来,但他仍想回来看看。
两兄弟各有所思,都没再开口,一室沉默,也不知他们是睡着了抑或想得太过入神。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怀德留在江遥的时间很短,很短,但带来的影响却很大,很大。他就像是那根火柴,划亮霎那的火焰,却能点燃蜡烛,让它燃烧很长很长的时间,直到化成一滩烛泪。
晨曦半醒,怀德站在屋檐下凝视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