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渺渺的荡着。细数来,没有一次的离别像这次这样平静,那些心碎悲泣,忐忑不安都已成了前尘旧事,被时间洗刷之后终是苍白了画面,再难回味当时的心境。
夕染恍然既而惶然,或许这一世都要这么不明其意地过着了吧。才起头的情丝被这场突然的造访硬是揉乱了准头,再不知该怎样捻线穿针,秀出一副怎样的未来。
怀礼什么都没说,一如既往地上工、出差、和他们一起吃饭。日渐杂乱的胡渣,总是涣散的眼神,夕染明白,他也还没想好,还在迟疑着前行的方向。没有一条路不是荆棘丛生的,这也是他们犹豫不决的原因。
看着日渐消瘦的两人,戴征也烦忧不已。若怀德没有回来过,事情好办,若怀礼没有来过,事情也好办。不知这是兄弟同心,还是冤家路窄?皆是披星戴月排除众难而来,竟在这里面面相觑。一前一后的两个人这般默契,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硬是逼得人走投无路!
流光偷换,日子过得荒腔走板,困局中谁都无法踏出第一步。夕染不由得想起了才子他乡老、美人白头、将军迟暮一类的话,何种人生都经不得一个“老”字,一样地让人唏嘘。不想自己也如前清宫女一般,等白了头发,最后只等来一个“赦”字。
小半年一晃即过,初冬时,出人意料地,怀德再次出现了。他出现的十分隐密。那是地面冻满薄霜的凌晨,他敲开了怀礼的门。
这次他带了很多钱回来给他们,而且一住就是半月。除了睡觉的时间,其余全都在那间一室一厅的房子里度过。他显得比上次还要谨慎,白天绝对不上街,实在在家里待闷了,也只在天色全黑之后出门走走。
怀礼问过他为何回来,他欲言又止,末了,答到:“心里放不下,就是想回来看看。”
任谁都看得出他有心事,但夕染却当成没看见般从不过问。若是那般难以启齿,又何必去问呢,想说时,他自然就会说了。
家中众人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平淡如水的生活十分难求,镜面下那汹涌的波涛总有击碎平静的一天。
怀德看着灯下的妻子和儿子。小兴邦肥嘟嘟的小手握着勺,一口一口吃着饭,她不时的夹些菜在他碗里,无论什么,儿子都会听话的吃下去。那张敷满米浆和酱汁的小脸是那么可爱,看着他就知道作为母亲的她花了多少心力。
不知是不是故意,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孩子,绝不往他这边瞟一眼。她的眼中满是慈爱,平日里她对孩子的教育很严,只有这时的眼神才是肆无忌惮地宠溺。
“染妹,我想和你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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